我跪在冰冷的石阶上，看着那道圣旨在眼前燃烧殆尽。 "你以为嫁给残废王爷就算完了？"继母苏雅柔踩碎我手中的休书，狞笑道，"你不过是我女儿的替身，连死都要替她死！" 我缓缓抬头，唇边勾起一抹血色的笑意。 既然如此，那就看看这场游戏，谁才是最后的赢家。
1
成亲当夜，我苏清月跪在慕容寒的轮椅前，捧着那杯毒酒。
"王妃，请吧。"
他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，明明是新婚燕尔，却比丧礼还要肃杀。
我没有喝，而是缓缓抬起头，看着这个传闻中面目可怖的残疾王爷。
月光从窗棂洒进来，照在他的脸上。那张脸并不可怖，反而俊美得让人心悸，只是太过苍白，眼神冷漠得如同看一具尸体。
"为什么？"我问。
他轻笑一声，笑意不达眼底："苏侯爷的嫡女，亲口对本王说要以死明志，不愿嫁给一个残废。既然如此，本王成全你。"
我心头一震。
亲口说过？我从未见过这个男人，何来亲口一说？
"王爷可否告诉我，我是何时说过这话的？"
慕容寒眼中闪过一丝意外，随即冷笑："装傻？三个月前，你在御花园见到本王时，不是说宁死也不嫁给一个残废废物吗？"
三个月前的御花园......
我脑中电光一闪。三个月前我在府中养病，根本没有进宫。而那时，继母的女儿苏雅瑶正好在宫中参加选秀。
原来如此。
我终于明白了这场婚姻的真相。继母让苏雅瑶冒充我的身份去见慕容寒，故意羞辱他，为的就是让这个男人对"苏清月"恨之入骨。
然后再把真正的苏清月嫁过来送死。
"王爷，"我放下毒酒，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，"我从未去过御花园，更没有说过那些话。"
慕容寒眼神一凝。
"你见到的，不是我。"
他死死盯着我，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破绽："胡言乱语。"
"是不是胡言乱语，王爷心中自有判断。"我站起身，走到梳妆台前，从妆奁中取出一面铜镜。
镜中的女子清瘦憔悴，眉眼间带着一股倔强，与那种养尊处优的娇花截然不同。
"王爷见到的那个'苏清月'，是不是比我丰润一些？眉眼是不是比我妩媚一些？"
慕容寒的手指微微一颤。
他当然记得。那个在御花园羞辱他的女子，确实如我所说，丰润妩媚，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骄纵。
而眼前这个女子，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，眼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。
"就算不是你又如何？"慕容寒很快恢复了冷漠，"苏家的女儿，都是一样的货色。"
"那如果我告诉王爷，那个羞辱您的女子，现在正在安平侯府，过着嫡女的生活，而我这个真正的嫡女，却要替她死在这里，王爷作何感想？"
慕容寒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他不是傻子，我话中的信息量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"你是说......"
"我是说，王爷想要报复的人，正在府中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。而我，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。"
我转过身，直视他的眼睛："王爷若是杀了我，岂不是遂了某些人的意？"
慕容寒沉默了很久。
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烛火跳动的声音。
良久，他开口："你想如何？"
"我想活下去。"我一字一句道，"然后让那些算计我的人，付出代价。"
慕容寒凝视着我，眼中的冷意渐渐被一丝兴趣取代。
"有趣。"他轻笑，"本王倒要看看，你这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，如何展翅高飞。"
他挥了挥手："毒酒撤下。今夜，你可以活着。"
我松了一口气，却听他又道："但是，如果你骗了本王......"
他的声音低沉如地狱传来的呢喃："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。"
我点头："我赌得起。"
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。
2
第二日清晨，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。
房间布置简单，却处处透着贵气。我正疑惑间，一个丫鬟推门而入。
"王妃醒了？"丫鬟眼中带着同情，"奴婢是绿萝，以后伺候王妃起居。"
"这里是？"
"回王妃，这里是侧院清风苑。王爷说，王妃身子弱，需要静养，特意给王妃安排的住处。"
侧院。
我心中苦笑。看来即便慕容寒暂时相信了我的话，但对我依然提防甚重。
"王爷呢？"
"王爷一早就去前院处理公务了。"绿萝为我梳洗时小声道，"王妃，您别往心里去。王爷他......其实人很好，只是这些年受了太多苦，才变得这样冷漠。"
我从铜镜里看着绿萝真诚的眼神，心中一动："你跟着王爷很久了？"
"是，奴婢从小就在王府，看着王爷长大的。"绿萝说着，眼圈有些红，"王爷本来不是这样的，他以前......很温柔的。"
我没有追问。每个人都有不愿触碰的过往，我也一样。
用过早膳后，我让绿萝带我在王府里走走。
宁王府很大，建筑恢弘大气，但处处透着一种萧条。许多院落都大门紧闭，杂草丛生，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。
"王府里就这么几个人吗？"我问。
绿萝点头："王爷不喜欢人多热闹，府里的下人都不多。除了王爷和您，就是前院住着几个亲信。"
我们走到一处花园时，远远看见慕容寒独自坐在轮椅上，面对着湖水发呆。
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单。
"王妃，要不要过去？"绿萝问。
我摇头："不了，我们回去吧。"
转身时，我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："寒哥哥！"
我回头，看见一个身穿粉色袍子的女子跑向慕容寒。那女子长得极美，正是昨日我在铜镜中推测的模样——丰润妩媚，娇艳如花。
"那是谁？"我问绿萝。
绿萝脸色有些尴尬："那是......白小姐。白家的小姐，白月瑶。"
白月瑶。
我记住了这个名字。
"她经常来王府？"
"以前......以前经常来。不过自从王爷受伤后，就很少来了。昨日听说王爷成亲，今日就来了。"
我看着白月瑶亲昵地挽着慕容寒的手臂，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情绪。
不是嫉妒，而是一种看透一切的清明。
原来如此。
那个在御花园羞辱慕容寒的"苏清月"，说的那些话，怕不是她自己的想法，而是这位白小姐的想法吧？
而苏雅瑶不过是按照别人的要求去演戏罢了。
这背后，还有更深的算计。
"绿萝，"我收回目光，"帮我查一件事。"
"王妃请说。"
"我想知道，白家和我们苏家，有什么关系。"
绿萝愣了一下，然后点头："奴婢明白了。"
回到清风苑后，我独自坐在窗前思索。
现在的情况很明显：白月瑶喜欢慕容寒，但慕容寒残疾后，她不愿意嫁给他。于是她和苏雅柔合谋，让苏雅瑶冒充我去羞辱慕容寒，再把我推出来做替死鬼。
这样一来，她既能除掉我这个碍眼的存在，又能让慕容寒对苏家恨之入骨，断了他对她的念想。
一石二鸟，好计策。
只可惜，她们算漏了一点。
我苏清月，不是那么容易死的。
正想着，绿萝匆匆跑了进来。
"王妃，不好了！白小姐在前院和王爷吵起来了，现在正往这边来呢！"
我站起身："她来做什么？"
话音刚落，院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了。
白月瑶怒气冲冲地冲进来，身后跟着几个阻拦的下人。
她看到我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，随即恢复了愤怒："你就是苏清月？"
我看着她，忽然笑了："我是。白小姐深夜造访，有何贵干？"
"你这个贱人！"白月瑶指着我，"你有什么资格嫁给寒哥哥？你配吗？"
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，心中的疑惑瞬间得到了解答。
这个女人，根本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。
她以为我已经死了。
3
白月瑶的愤怒来得莫名其妙，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原因。
她以为按照原计划，我应该在新婚夜就死在慕容寒手里。现在看到我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，自然要怀疑是不是计划出了差错。
"白小姐这话说得奇怪，"我淡淡道，"我是苏侯爷的嫡女，奉圣旨嫁给王爷，怎么就不配了？"
白月瑶咬着牙："你少装蒜！你自己做过什么，心里没数吗？"
我装作不解："我做过什么？白小姐能否明示？"
她愣了一下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。
"我......我是说你在御花园......"
"御花园？"我故作惊讶，"我何时去过御花园？白小姐莫不是认错人了？"
白月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她当然记得，当时和她一起策划这件事的时候，她们说得很清楚——让苏雅瑶冒充苏清月的身份去羞辱慕容寒。
而真正的苏清月，是不知道这件事的。
现在我这么一问，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。
"我......我听说......"
"听谁说的？"我步步紧逼，"白小姐，您该不会是听了什么流言蜚语，就跑到王府来质问王妃吧？"
白月瑶张口结舌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这时，院外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。慕容寒出现在门口，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"月瑶，你在做什么？"
白月瑶看到他，眼中立刻涌出泪水："寒哥哥，我......我只是不甘心。你明明......"
"明明什么？"慕容寒打断她，"明明你看不起我这个残废，所以从来不愿意多看我一眼？"
白月瑶脸色一白："我没有......"
"没有？"慕容寒冷笑，"那你解释一下，为什么我受伤后，你就再也没有主动来过王府？"
"我......我是怕影响你养伤......"
"影响我养伤？"慕容寒的声音越来越冷，"还是怕别人知道你和一个残废关系密切，影响你的名声？"
白月瑶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我站在一旁，静静地看着这出戏。慕容寒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精准，直指白月瑶内心最隐秘的想法。
看来这个男人虽然残疾了，但心智依然清醒得可怕。
"寒哥哥，你误会我了......"白月瑶哭着说。
"误会？"慕容寒轻笑，"那你现在来我府上大吵大闹，又是为了什么？是因为我娶了别的女人，你嫉妒了？"
白月瑶咬着唇，不敢回答。
因为答案太明显了。她确实是嫉妒了，但这种嫉妒建立在一种扭曲的占有欲上——她不要慕容寒，但也不允许别人拥有他。
"既然白小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，"我适时开口，"那请白小姐离开吧。这里是王府，不是菜市场，容不得人大吵大闹。"
白月瑶猛地转向我，眼中闪着恶毒的光："你算什么东西，也敢教训我？"
"我是王妃，"我平静地说，"这里是我的家。我有权决定欢迎谁，不欢迎谁。"
"你......"
"够了。"慕容寒冷声道，"来人，送客。"
立刻有几个侍卫走进来，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白月瑶不甘心地看着我们，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慕容寒："寒哥哥......"
"白小姐，请吧。"慕容寒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，"以后没事，不要再来王府了。"
白月瑶脸色惨白，踉跄着跑了出去。
院子里恢复了安静。
慕容寒看着我，眼中有一丝探究："刚才的话，你听到了多少？"
"听到了白小姐质问我配不配嫁给王爷。"我如实回答，"至于其他的，我不明白。"
慕容寒沉默了片刻，然后问："你觉得，她为什么会这么问？"
我故作思索："也许是因为她喜欢王爷，所以嫉妒？"
"如果她真的喜欢我，"慕容寒自嘲地笑了，"那她为什么在我受伤后就避而不见？"
我看着他脸上的痛苦，心中忽然有些不忍。
这个男人，虽然冷漠残酷，但他受过的伤害，也许比我想象的更深。
"也许，"我轻声说，"她只是害怕面对改变。有些人就是这样，得不到的时候拼命想要，真正要失去的时候又舍不得放手。"
慕容寒抬头看我，眼中闪过一丝意外："你倒是看得透彻。"
"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。"我淡淡道。
比如我的继母，比如苏雅瑶，都是这样的人。
慕容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然后说："今日的事，多谢你了。"
"王爷这话说得奇怪，夫妻本是一体，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。"
"夫妻一体？"慕容寒轻笑，"你倒是很快就入了戏。"
我看着他："王爷觉得我是在演戏？"
"难道不是吗？"他反问，"你接近我，无非是想借我的力量报复苏家。等你达到目的后，还会认我这个残废丈夫吗？"
我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说："王爷说得对，我确实有所求。但是......"
我抬头看着他："但我从来没有因为王爷残疾就看不起王爷。在我眼里，王爷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，而不是别人眼中的残废。"
慕容寒怔了一下。
"王爷不信？"我继续说，"那我问王爷一个问题。王爷觉得，一个真正看不起残疾人的女子，会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帮王爷说话吗？"
慕容寒陷入了沉思。
确实，如果我真的嫌弃他残疾，刚才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保持沉默，甚至趁机和白月瑶一起对付他。
但我没有。
我选择站在他这边。
"也许，"他缓缓说道，"我该重新认识一下你。"
我笑了："那王爷打算如何认识我？"
"从现在开始，"他看着我，"你搬到主院来住。"
4
搬到主院的第三天，我收到了一个意外的访客。
苏雅瑶来了。
她是苏雅柔的女儿，也就是那个冒充我去羞辱慕容寒的人。看到她，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，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。
"姐姐，"苏雅瑶一见面就红着眼眶，"我听说你在王府过得不好，特意来看你。"
她的演技很好，如果我不知道真相，可能真的会被她感动。
"有劳妹妹挂念，"我让绿萝给她上茶，"我在王府很好，妹妹不必担心。"
苏雅瑶环顾四周，眼中闪过一丝意外。显然，她以为会看到一个凄惨的场面，而不是这样一个布置精美的院落。
"姐姐，你真的......没事吗？"她试探着问。
"我能有什么事？"我反问，"王爷对我很好。"
苏雅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。按照她们的计划，我应该已经死了才对。现在不但没死，还过得挺好的样子，这让她如何不慌？
"姐姐，我听母亲说，王爷他......他性情残暴，你千万要小心。"
"是吗？"我装作不解，"可我怎么觉得王爷很温柔呢？也许是因为我们夫妻感情好的缘故吧。"
苏雅瑶咬着唇："夫妻感情好？"
"当然，"我故意道，"王爷说，他很久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子了。他说，以前那些虚伪做作的女人，让他觉得恶心。"
苏雅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。虚伪做作，这几个字就像耳光一样抽在她脸上。
"姐姐，你......"
正说着，外面传来轮椅的声音。慕容寒出现在门口，看到苏雅瑶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。
"王爷，"我起身，"这是我妹妹苏雅瑶，特意来看我的。"
慕容寒的目光在苏雅瑶脸上停留了片刻，然后淡淡点头："原来是苏二小姐。"
苏雅瑶连忙行礼："见过王爷。"
"苏二小姐有心了，"慕容寒语气冷淡，"不过王妃身子弱，不宜多见客人。苏二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。"
这是明摆着的逐客令。
苏雅瑶脸色煞白，但也不敢反驳，只能告辞离去。
送走苏雅瑶后，慕容寒看着我："她来做什么？"
"说是来看我，但我觉得她是来探我的底细。"我如实说道。
"你觉得她想探什么？"
我沉吟片刻："也许是想知道，我过得好不好。"
慕容寒眯了眯眼："有意思。如果是真心关心的妹妹，看到你过得好，应该高兴才对。但她刚才的表情，明显是失望的。"
我心中一跳。这个男人的观察力真的很敏锐。
"王爷的意思是？"
"你的这位妹妹，恐怕巴不得你过得不好。"慕容寒冷笑，"看来你们苏家的家务事，比我想象的更复杂。"
我没有否认。事实上，慕容寒说得很对。
"王爷，我能问一个问题吗？"
"说。"
"刚才妹妹来的时候，您看她的眼神很奇怪，好像......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样。"
慕容寒的眼神猛地一凝。
良久，他缓缓说道："你很聪明。没错，我确实见过她。"
我的心跳加速。
"在哪里见过？"
"御花园。"慕容寒一字一句道，"三个月前，羞辱我的那个'苏清月'，长得和她一模一样。"
我装作震惊："这怎么可能？妹妹三个月前分明在府中......"
话说到一半，我故意停了下来，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"王爷的意思是......当时羞辱您的人，根本不是我，而是我妹妹？她冒充了我的身份？"
慕容寒点头："现在看来，是这样的。"
我愤怒地握紧拳头："她怎么敢！她怎么敢冒充我，还说出那样的话！"
看着我愤怒的样子，慕容寒眼中的寒意稍稍减轻了一些。
"所以，你是无辜的。"他说。
"不，"我摇头，"我不是无辜的。"
慕容寒一愣："什么意思？"
"虽然说那些话的不是我，但她毕竟是我的妹妹，是苏家的人。她犯的错，我有责任承担。"我真诚地看着他，"王爷，我代她向您道歉。"
说完，我就要跪下。
慕容寒却伸手阻止了我："不必了。"
"王爷？"
"错不在你，你不必道歉。"他看着我，"倒是我，误会了你三个月，该向你道歉。"
我摇头："王爷不知情，谈不上误会。"
慕容寒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说："清月，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恨苏家吗？"
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，而不是"王妃"。
我点头："愿闻其详。"
"因为我以为，连苏家的女儿都看不起我。"他自嘲地笑了，"我慕容寒纵横半生，却败给了一句'残废废物'。"
我心中一痛。一个骄傲的男人，被心爱的女子如此羞辱，那种痛苦可想而知。
"王爷，"我轻声说，"您不是残废废物。您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。"
慕容寒抬头看我，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。
"你真的这么觉得？"
"我真的这么觉得。"我认真地说，"王爷您看，您能在这样的身体条件下管理偌大的王府，处理各种政务，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智慧？那些身体健全的人，未必能做到王爷这样。"
慕容寒静静地看着我，眼中有什么东西在动摇。
"清月，"他忽然说，"如果有一天，我的腿能够治好，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？"
我愣了一下："王爷的腿......能治好？"
"太医说，还有一线希望。"他说，"但需要一味很珍贵的药引。"
"什么药引？"
"血灵芝。"慕容寒苦笑，"这东西百年难遇，我找了三年都没有找到。"
血灵芝。
我心中一动。这个名字，我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对了，是在苏家的密室里。我曾经偷偷溜进去过，看到里面放着许多珍贵的药材，其中就有血灵芝。
继母苏雅柔为了给苏雅瑶找一门好亲事，可是收集了不少稀世珍宝。
"王爷，"我试探着问，"如果我能找到血灵芝呢？"
慕容寒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："你知道在哪里？"
"我不确定，但我可以试试。"我说，"不过，我需要回一趟苏家。"
慕容寒沉吟片刻："太危险了。你们苏家对你不好，我不能让你冒险。"
"王爷，"我握住他的手，"这是我心甘情愿的。我想看到您重新站起来。"
慕容寒握着我的手，久久不语。
最终，他点了点头："好，但我要派人保护你。"
"不用了，"我摇头，"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。我一个人去就行。"
"那太危险了......"
"王爷相信我吗？"我打断他。
慕容寒看着我，最终说道："我相信你。"
"那就够了。"我笑了，"等我回来。"
5
三日后，我以探望继母为由，回到了苏家。
苏家还是那个苏家，朱门大院，雕梁画栋，看起来一派富贵景象。但我知道，在这富贵的表象下，隐藏着多少肮脏的算计。
"大小姐回来了！"门房的老仆人看到我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"您怎么......"
"怎么还活着？"我接过他的话，笑得很温和，"让你失望了。"
老仆人脸色一变，连忙说："老奴不是这个意思......"
"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。"我拍拍他的肩膀，"去通报一声吧，就说我回来看看。"
进了苏家大门，我径直往主院走去。一路上，遇到的下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，好像见鬼了一样。
想来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在王府了。
到了主院，我听到里面传来苏雅柔和苏雅瑶的说话声。
"母亲，怎么办？苏清月还活着，而且看起来过得还不错。"苏雅瑶的声音带着焦虑。
"别急，"苏雅柔的声音很冷静，"她能活到现在，说明慕容寒还没有发现真相。我们的计划还有挽回的余地。"
"可是白小姐那边......"
"白小姐那边我会处理。"苏雅柔冷笑，"慕容寒不过是个残废，就算苏清月真的能在王府立足，又能怎样？等时机成熟，我们再想办法除掉她。"
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，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。
但我强忍着没有冲进去，而是轻轻咳嗽了一声，然后推门而入。
"继母，雅瑶，我回来了。"
苏雅柔和苏雅瑶被我突然出现吓了一跳，苏雅瑶更是脸色煞白。
"清月？"苏雅柔很快恢复了镇定，"你怎么回来了？王爷呢？"
"王爷在府中处理公务，我想家了，就回来看看。"我笑着说，"继母和妹妹刚才在聊什么？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。"
"没什么，"苏雅柔敷衍道，"就是在说家常。你在王府过得怎么样？"
"很好啊，"我故意做出幸福的表情，"王爷对我很好，说我是他见过最善良的女子。"
苏雅瑶咬着唇："姐姐，你......你真的过得好吗？"
"当然真的。"我看着她，"怎么，妹妹不希望我过得好？"
"我......我当然希望姐姐过得好。"苏雅瑶勉强笑道。
"那就好。"我坐下来，"对了继母，我这次回来，其实还有一件事。"
苏雅柔警惕地看着我："什么事？"
"王爷想要一味药材，说是家中祖传的密室里可能会有。他让我回来看看。"
苏雅柔和苏雅瑶对视一眼，苏雅柔问："什么药材？"
"血灵芝。"我说。
苏雅柔脸色微变。我知道她有这味药，看来我猜对了。
"血灵芝？"苏雅柔装作不解，"这个我没听说过。家中的密室我也不常去，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东西。"
"那我去看看吧。"我站起身，"父亲在世的时候，给过我密室的钥匙。"
苏雅柔脸色又是一变。她显然忘了这件事。
"清月，那些东西都是老爷留下的，还是不要动的好......"
"继母，"我打断她，"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，我动自己的东西，没什么不对吧？"
苏雅柔被噎住了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我也不等她回答，直接往后院走去。
苏家的密室在后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，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库房，但只有知道机关的人才能进入真正的密室。
我轻车熟路地打开机关，走进了密室。
密室里放着许多珍贵的药材和古玩字画，其中就有一个精致的锦盒，里面放着的正是血灵芝。
我拿起锦盒，正要离开，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"清月，你真的找到了？"
我回头，看到苏雅柔和苏雅瑶站在门口，眼中都带着贪婪的光芒。
"是的，找到了。"我举起锦盒，"王爷一定会很高兴的。"
"清月，"苏雅柔忽然说，"这血灵芝很珍贵，你就这样给了慕容寒，会不会太可惜了？"
我看着她："继母这话是什么意思？"
"我是说，"苏雅柔阴测测地笑了，"你可以用这血灵芝换点别的东西。比如说......和离书。"
我心中一沉，表面上却装作不解："和离书？继母为什么要我和王爷和离？"
"清月，你别装了。"苏雅瑶忽然说，"我们都知道，你在王府过得并不好。慕容寒那个残废，怎么可能真心对你好？"
"你胡说！"我愤怒地反驳，"王爷不是残废！他是最好的男人！"
"最好的男人？"苏雅柔冷笑，"如果他真的那么好，为什么连白月瑶都不愿意嫁给他？"
听到白月瑶的名字，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。
"原来如此，"我冷冷道，"继母是想让我和离，然后让白月瑶嫁给王爷？"
苏雅柔脸色一变："你胡说什么？"
"我没有胡说。"我一步步向她们逼近，"继母，您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？让雅瑶冒充我去羞辱王爷的事，是不是您的主意？"
苏雅瑶脸色煞白："姐姐，你在说什么？我什么时候......"
"还要装吗？"我冷笑，"王爷已经认出你了。三个月前在御花园，明明是你去的，却要冒充我的身份。为什么？"
苏雅柔和苏雅瑶彻底慌了。
"因为你们和白月瑶有协议，"我继续说，"白月瑶不想嫁给残疾的王爷，但又舍不得放弃这门亲事。所以你们想出了这个计策——让雅瑶冒充我去羞辱王爷，然后把我推出来做替死鬼。这样既能除掉我这个碍眼的嫡女，又能让王爷对苏家恨之入骨，断了和白月瑶的关系。"
"一石二鸟，好计策。"我鼓掌，"只可惜，你们算错了一点。"
"什么？"苏雅柔咬着牙问。
"你们算错了慕容寒的人品。"我笑了，"他虽然残疾，但他有一颗善良的心。当他知道真相后，不但没有杀我，反而对我更好了。"
苏雅柔脸色阴沉："所以你是来报复我们的？"
"报复？"我摇头，"我只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。至于报复......还不到时候。"
我举起手中的血灵芝："这东西，我要了。等王爷的腿好了，我们再来算总账。"
说完，我转身就要离开。
苏雅柔却在身后冷笑："清月，你以为你拿得走吗？"
我回头，看到她和苏雅瑶堵住了密室的出口。
"你们想做什么？"
"很简单，"苏雅柔阴森森地说，"既然你知道了真相，那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。"
她拍拍手，几个黑衣人从暗处冲了出来。
我心中一沉，暗道不好。
看来，她们是真的想要我的命了。
6
黑衣人手持利刃向我扑来，我抱着血灵芝急忙后退。
密室空间狭小，我根本无处可逃。眼看着刀刃就要落下，我闭上眼睛等死。
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。
我睁开眼，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挡在我面前。几个黑衣人倒在地上，鲜血流了一地。
"王妃，属下来迟了。"
是慕容寒的侍卫统领林风。他单膝跪在我面前，眼中满是歉意。
"你怎么来了？"我惊讶地问。
"王爷不放心王妃，让属下暗中保护。"林风站起身，冷冷地看着苏雅柔，"苏夫人，你胆子不小，竟敢对王妃下毒手。"
苏雅柔脸色惨白："我......我没有......"
"没有？"林风冷笑，"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。苏夫人，你说该如何解释？"
苏雅柔知道抵赖无用，索性破罐子破摔："苏清月抢夺苏家珍宝，我制止她有什么错？"
"苏家珍宝？"我冷笑，"这些东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，什么时候成了苏家的？继母，你是不是忘了，我才是苏家真正的嫡女？"
苏雅柔咬着牙，不说话了。
林风看着满地的尸体，皱眉道："王妃，我们快走吧。这里死了人，不宜久留。"
我点点头，抱着血灵芝跟他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时，我回头看了苏雅柔一眼："继母，今日之事，我会如实告诉王爷。至于后果......"
我笑了笑："继母自己想吧。"
苏雅柔脸色如土。她知道，以慕容寒的性格，绝不会放过今天的事。
回到王府时，慕容寒正在院中等我。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回来，他眼中的担忧才消散。
"怎么样？找到了吗？"他问。
我举起手中的锦盒："找到了。"
慕容寒接过锦盒，打开一看，眼中瞬间亮了起来。里面躺着的血灵芝如同红珊瑚一般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"真的是血灵芝！"他激动地说，"清月，你做到了！"
"王爷，"我有些担心，"这血灵芝该如何使用？"
"我有一个秘方，是太医院秘传的。"慕容寒说，"只是制作过程比较复杂，需要七七四十九天。"
"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。"我说。
慕容寒握住我的手："清月，今天辛苦你了。林风都告诉我了，你在苏家遇到了危险。"
我摇头："没什么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"
"不，"慕容寒认真地说，"你为了我，冒着生命危险回苏家取药。这份情，我慕容寒记住了。"
他看着我，眼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："清月，等我的腿好了，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。"
我心中一动："王爷想如何补偿我？"
"你想要什么，我都给你。"他说，"权势、财富、珠宝......只要你开口。"
我摇头："我什么都不要。"
慕容寒一愣："什么都不要？"
"我只要王爷一个承诺。"我看着他，"等王爷的腿好了，一定要帮我报仇。"
慕容寒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："你想报谁的仇？"
"苏雅柔。"我一字一句道，"她害死了我的母亲，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，还想要我的命。这样的仇，我一定要报。"
慕容寒点头："好，我答应你。不过......"
他话锋一转："你确定只要这一个承诺？"
"确定。"我坚定地说。
慕容寒凝视着我，眼中的情绪复杂得让人看不懂。
良久，他说："清月，你知道吗？你是第一个为了我不要任何回报的人。"
"王爷别这么说，"我笑了，"我们是夫妻，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回报不回报的。"
慕容寒沉默了片刻，然后忽然问："如果有一天，我不再是王爷，你还愿意跟着我吗？"
我愣了一下："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？"
"假如而已。"他说，"假如有一天，我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，变成一个普通人，你还会要我吗？"
我没有犹豫："会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要的不是宁王，而是慕容寒。"我真诚地说，"不管你是王爷还是平民，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。"
慕容寒看着我，眼中忽然有水光闪动。
"清月，"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，"我何德何能，能遇到你这样的女子。"
我握住他的手："是我的荣幸，能嫁给王爷这样的男子。"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林风匆匆跑进来，脸色凝重。
"王爷，出事了。"
慕容寒脸色一变："怎么了？"
"苏家出事了。"林风说，"苏雅柔和苏雅瑶母女，今晚暴毙在苏家密室中。"
我心中一震："暴毙？"
"是的，"林风点头，"现场很惨，像是被人折磨死的。而且......而且苏家的下人都说，是有人看到王妃今天去过苏家，所以现在府衙的人正在赶来王府。"
慕容寒脸色阴沉："有人在栽赃陷害。"
我也明白了。今天我去苏家的事，肯定有人看到了。现在苏雅柔母女死了，有人想把这件事推到我头上。
"王爷，"我担心地说，"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您？"
慕容寒冷笑："区区一个府衙，还不敢对本王如何。不过......"
他看着我："这件事确实麻烦。凶手故意选在今天动手，分明是想利用你去苏家的事做文章。"
"那我们该怎么办？"我问。
"别怕，"慕容寒握住我的手，"这件事我来处理。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，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。"
正说着，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府衙的人到了。
"王爷，"林风说，"要不要......"
"让他们进来。"慕容寒淡淡道，"本王倒要看看，谁给他们的胆子，敢来王府捉人。"
很快，一个中年官员带着一队衙役走了进来。那官员看到慕容寒，连忙行礼。
"下官见过王爷。"
"免礼。"慕容寒冷淡地说，"大人深夜造访，有何贵干？"
那官员擦了擦汗："王爷，下官也是奉命行事。今日苏家发生命案，有人指证王妃今天去过苏家，所以......"
"所以你就怀疑我王妃杀人？"慕容寒的声音越来越冷，"大人的意思是，本王的王妃，会去杀苏家的人？"
那官员被慕容寒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："下官不敢，只是......只是想请王妃配合调查......"
"配合调查？"慕容寒冷笑，"大人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"
就在这时，我站了出来："王爷，让我跟他们走吧。"
慕容寒和那官员都愣了。
"清月，你......"
"王爷，我没有做过的事，不怕任何人调查。"我平静地说，"反正清者自清，浊者自浊。"
慕容寒沉吟片刻，最终点头："好，但本王要亲自陪你去。"
那官员脸色一变："王爷，这恐怕不太合适......"
"有什么不合适的？"慕容寒冷眼看着他，"我王妃去配合调查，本王陪同，有问题吗？"
那官员不敢再说什么，只能点头同意。
就这样，我和慕容寒一起去了府衙。
在府衙里，我详细说明了今天去苏家的经过，包括取血灵芝的事，但隐瞒了苏雅柔想要杀我的细节。
"王妃，"那官员问，"你离开苏家时，苏夫人她们还好好的？"
"是的，"我点头，"我离开时，继母和妹妹都还在院子里。"
"那你能解释一下，为什么她们会死在密室里吗？"
我摇头："这个我就不知道了。也许是有其他人去过苏家？"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一个声音："大人，在下有重要证据！"
所有人都转头看去，只见白月瑶走了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个血淋淋的匕首。
"白小姐，这是......"那官员问。
白月瑶看着我，眼中满是恨意："大人，这把匕首是在苏家后院发现的，上面还有血迹。而且......"
她顿了一下："而且有人看到，王妃离开苏家时，衣服上有血迹！"
7
白月瑶的话如同晴天霹雳，府衙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那官员看着白月瑶手中的匕首，又看看我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。
"白小姐，你确定这把匕首是在苏家发现的？"
"千真万确！"白月瑶斩钉截铁地说，"而且我还带来了证人。"
她拍拍手，一个苏家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。
"你说，今天看到了什么？"白月瑶问那个下人。
那下人跪在地上，颤抖着说："小人......小人看到大小姐从密室出来时，衣服上确实有血迹，而且神色慌张......"
"胡说！"我愤怒地站起来，"我衣服上什么时候有血迹了？"
"王妃，请不要激动。"那官员说，"这件事需要详细调查。"
慕容寒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，此时忽然开口："白小姐，本王很好奇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家？"
白月瑶一愣，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。
"我......我是听说苏家出事了，所以去看看......"
"听谁说的？"慕容寒继续问，"苏家出事的消息，传得这么快？"
白月瑶脸色微变："是......是我家的下人听说的......"
"那你的下人又是从哪里听说的？"慕容寒步步紧逼，"而且据本王所知，苏家发现尸体是在深夜，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，深夜跑到苏家去做什么？"
白月瑶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我在一旁暗暗佩服慕容寒的敏锐。确实，白月瑶的出现时机太巧了，而且她怎么会那么清楚案发的细节？
"王爷，"那官员打圆场，"白小姐是来协助办案的......"
"协助办案？"慕容寒冷笑，"一个女子，深夜跑到案发现场，还恰好找到了凶器？大人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？"
那官员脸色尴尬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慕容寒继续说："而且本王觉得很奇怪，苏雅柔母女为什么会死在密室里？那个密室机关复杂，一般人根本进不去。"
"这......"
"除非，"慕容寒的声音带着寒意，"凶手是个熟悉苏家的人。"
他的目光扫过白月瑶，白月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"王爷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"白月瑶强撑着问。
"本王的意思很简单，"慕容寒站起身，"这件案子的凶手，很可能就在这个房间里。"
府衙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那官员也感觉到了不对劲，他看看白月瑶，又看看我们，不知道该相信谁。
"王爷，您有什么证据吗？"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"证据？"慕容寒冷笑，"白小姐刚才不是提供了凶器吗？本王建议，检查一下这把匕首上的血迹，看看是不是死者的血。"
白月瑶脸色更加难看："王爷，您这是在怀疑我？"
"本王只是建议进行详细调查。"慕容寒淡淡道，"如果白小姐问心无愧，应该不会反对吧？"
白月瑶咬着唇，不敢再说话。
就在这时，外面又传来脚步声。林风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，他们手里押着一个黑衣人。
"王爷，"林风说，"这个人是在苏家附近抓到的，身上还有血迹。"
那黑衣人一看到白月瑶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虽然很细微，但还是被慕容寒捕捉到了。
"大人，"慕容寒说，"建议你审问一下这个人，也许能找到真正的凶手。"
那官员点头，开始审问黑衣人。
在严刑逼供下，黑衣人很快就招了。
"是......是白小姐让我做的！"他哭喊着说，"她给了我一千两银子，让我杀死苏夫人母女，然后把罪名推给王妃！"
白月瑶脸色惨白："你胡说！我什么时候......"
"白小姐，"那官员冷冷地看着她，"你还有什么话说？"
白月瑶知道事情败露，索性破罐子破摔："没错，是我杀的！但我没有错！"
她指着我，眼中满是恨意："苏清月这个贱人，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！慕容寒本来是我的，苏家的财产本来也应该是我的！"
我愣了一下："白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？"
"什么意思？"白月瑶疯狂地笑了，"苏清月，你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吗？我告诉你，苏雅柔是我的姨母！苏雅瑶是我的表妹！我们原本计划得好好的，让你死在王府，然后苏雅瑶继承苏家的财产，我嫁给慕容寒！"
"可是你这个贱人，偏偏不死！不但不死，还过得那么好！"
"所以我只能亲自动手，杀死苏雅柔母女，然后把罪名推给你！这样一来，你会被判死刑，我就能重新得到慕容寒了！"
她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原来这一切，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。
慕容寒看着白月瑶，眼中满是厌恶："你为了得到本王，不惜杀害无辜的人？"
"无辜？"白月瑶冷笑，"苏雅柔和苏雅瑶哪里无辜了？她们害死了苏清月的母亲，霸占了苏家的财产，她们死有余辜！"
"那你呢？"我冷冷地问，"你又比她们好到哪里去？"
白月瑶看着我，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："我承认，我嫉妒你。我嫉妒你能得到慕容寒的爱，嫉妒你能拥有本该属于我的一切。"
"但是你知道吗？"她凄然一笑，"即使到现在，我也不后悔。因为我真的爱慕容寒，爱了十几年。"
慕容寒听了她的话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："这就是你的爱？杀人放火，栽赃陷害？"
"如果不这样，我怎么可能得到你？"白月瑶哭着说，"你的心里只有苏清月，根本看不到我！"
"本王看不到你，是因为你不值得本王看。"慕容寒冷酷地说，"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，本王避之不及。"
白月瑶如遭雷击，呆立当场。
那官员看着这出闹剧，连忙下令："来人，把白月瑶拿下！"
几个衙役上前，将白月瑶押了下去。
临走时，白月瑶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眼中满是不甘："苏清月，你赢了。但你要记住，慕容寒能为了你杀我，将来也能为了别人杀你！"
我没有理会她的挑拨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被带走。
案子水落石出，我和慕容寒也回到了王府。
回到王府后，慕容寒让人准备了热水，让我先去沐浴更衣。
"今晚辛苦你了。"他说。
我摇头："应该感谢王爷才对。如果不是王爷明察秋毫，我恐怕真的要被冤枉了。"
慕容寒凝视着我："清月，你不怕吗？"
"怕什么？"
"怕白月瑶说的话。"他说，"她说我能为了你杀她，将来也能为了别人杀你。"
我笑了："王爷会吗？"
慕容寒沉默了片刻，然后摇头："不会。"
"那我有什么好怕的？"我说，"我相信王爷。"
慕容寒看着我，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。
"清月，"他忽然说，"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"
"什么事？"
"关于血灵芝的事。"他说，"其实......其实我的腿早就能治好了。"
我愣了一下："什么意思？"
"我是说，"慕容寒苦笑，"三年前我就找到了血灵芝，我的腿其实早就治好了。"
我震惊地看着他："那您为什么......"
"因为我想知道，谁是真心对我好的人。"他说，"这些年来，无数人接近我，都是为了我的权势地位。只有你......"
他握住我的手："只有你，是真心为了我好。即使我是个残废，你也愿意陪在我身边。"
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"所以，"慕容寒继续说，"从明天开始，我不会再装了。我要以真正的自己，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。"
说完，他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。
我惊讶地看着他挺拔的身躯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"清月，"他走到我面前，温柔地说，"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。现在，让我来好好保护你。"
8
慕容寒站起来的那一刻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。
原来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冷漠王爷，变成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。他的眼中不再有阴霾，而是充满了温柔和坚定。
"王爷，您......您早就能站起来了？"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"是的，"慕容寒点头，"我很抱歉一直瞒着你。但是清月，你要知道，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。"
他走到窗前，看着外面的夜空："这些年来，太多人因为我的权势接近我，我已经不知道谁是真心，谁是假意。直到遇见了你......"
他转过身，深深地看着我："你是第一个不在意我残疾，真心对我好的人。"
我心中五味杂陈。一方面，我为他能重新站起来感到高兴；另一方面，我又为自己被瞒了这么久感到有些委屈。
"王爷，您觉得我也是为了您的权势才接近您的吗？"我问。
慕容寒摇头："不，现在我知道你不是。如果你是为了权势，就不会冒险回苏家为我取血灵芝了。"
"那就好。"我松了一口气。
"清月，"慕容寒走到我面前，轻抚我的脸颊，"你生我的气吗？"
我摇头："我不生气。我只是......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。"
"什么不真实？"
"突然之间，您从一个残疾的王爷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男人，我需要一点时间适应。"我诚实地说。
慕容寒笑了："那你喜欢现在的我，还是之前的我？"
我想了想："我喜欢的是您这个人，不管您是什么样子。"
"真的？"
"真的。"我坚定地点头，"不过......我更喜欢看到您健康快乐的样子。"
慕容寒眼中闪过一丝感动："清月，我何德何能，能遇到你这样的女子。"
正说着，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林风匆匆跑进来，看到慕容寒站着，愣了一下，然后立刻单膝跪下。
"属下见过王爷！"
"起来吧。"慕容寒说，"什么事这么急？"
"王爷，皇上下旨了。"林风说，"皇上要您明日进宫面圣。"
慕容寒皱眉："知道是什么事吗？"
"据说是关于苏家和白家的案子。"林风说，"还有......还有人在皇上面前说，王爷您装病这么多年，是有不臣之心。"
我心中一紧。慕容寒装病的事暴露了？
慕容寒脸色变得严肃："谁说的？"
"不知道，但皇上很生气，让您明日必须进宫解释清楚。"
慕容寒沉思片刻，然后说："我知道了。你先下去吧。"
林风退下后，我担心地看着慕容寒："王爷，会不会有危险？"
"放心，不会有事的。"慕容寒安慰我，"皇上是我的皇兄，他不会害我。"
"但是如果有人在皇上面前挑拨......"
"那就让他们挑拨吧。"慕容寒冷笑，"我慕容寒行得正坐得直，不怕任何人说三道四。"
第二天一早，慕容寒换上朝服准备进宫。
"王爷，我陪您一起去吧。"我说。
慕容寒摇头："不用，你在府中等我回来就好。这种场合，你去了反而不方便。"
"那您一定要小心。"我担心地说。
"我会的。"慕容寒吻了吻我的额头，"等我回来。"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。
慕容寒走后不久，绿萝急匆匆地跑进来。
"王妃，不好了！外面来了很多官兵，说是要搜查王府！"
我心中一沉："搜查王府？为什么？"
"说是有人举报，王府中藏有违禁物品。"绿萝说。
我立刻明白了。有人趁着慕容寒进宫的机会，想要对王府下手。
"谁带头？"我问。
"是刑部的人，还有大理寺的官员。"绿萝说，"王妃，我们该怎么办？"
我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："让他们进来搜查。"
"王妃？"绿萝不解。
"我们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，不怕他们搜查。"我说，"反而，如果我们阻拦，会让他们觉得心虚。"
很快，一队官兵涌进了王府。领头的是一个中年官员，我认得他，是刑部侍郎王大人。
"王妃，"王大人拱手道，"下官奉命搜查王府，还请王妃配合。"
"王大人客气了，"我平静地说，"不知道王大人要搜查什么？"
"有人举报，王府中私藏兵器，图谋不轨。"王大人说。
私藏兵器？我差点笑出声来。慕容寒是王爷，府中有护卫是正常的，怎么可能算私藏兵器？
"王大人，"我说，"王爷是皇上册封的王爷，府中有护卫保护，这有什么问题吗？"
"这个......下官也是奉命行事。"王大人有些尴尬，"还请王妃理解。"
我点头："王大人请便。"
官兵们开始在王府中搜查，翻箱倒柜，搞得一片狼藉。
我站在院中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心中虽然愤怒，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。
搜查进行了一个时辰，官兵们什么也没找到。正当我以为事情要结束时，一个官兵忽然从后院跑过来。
"大人，找到了！"他兴奋地说，"在后院的枯井里，找到了这个！"
他手里拿着的，是一面龙旗。
我心中一震。龙旗是皇室专用的，普通人私藏龙旗，是死罪！
王大人看到龙旗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："王妃，您如何解释这面龙旗？"
我深吸一口气："王大人，这面龙旗我从未见过，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中。"
"没见过？"王大人冷笑，"王妃，私藏龙旗可是大罪。您确定没见过？"
"确定。"我坚定地说。
王大人看着我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"既然在王府中搜到了龙旗，"他说，"那下官只能请王妃跟我们走一趟了。"
我点头："好，我跟你们走。"
绿萝急忙拦住："王妃，您不能走啊！"
"绿萝，不要紧的。"我安慰她，"清者自清，我没有做过的事，不怕任何人冤枉。"
就这样，我被带到了刑部大牢。
在牢房里，我静静地等待着。我相信慕容寒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，他一定会来救我的。
但是，直到天黑，都没有人来。
我开始有些担心。慕容寒不会出什么事了吧？
正想着，牢房的门开了。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。
我看清他的脸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
"是你！"
9
走进牢房的人，竟然是已经死去多年的苏雅瑶！
我揉了揉眼睛，以为自己看错了。但那张脸，那个身影，分明就是苏雅瑶！
"姐姐，"苏雅瑶阴测测地笑着，"看到我很惊讶吗？"
"你......你不是死了吗？"我颤抖着问。
"死了？"苏雅瑶冷笑，"姐姐，你以为死在苏家的那个真的是我？"
我心中一震："你的意思是......"
"那个死的，不过是一个长得像我的丫鬟罢了。"苏雅瑶得意地说，"真正的我，一直在暗中策划着今天的一切。"
我这才明白过来。原来白月瑶杀死的，根本不是真正的苏雅瑶，而是一个替身。
而真正的苏雅瑶，一直躲在暗处，等待着报复的机会。
"是你在皇上面前说慕容寒装病的？"我问。
"当然。"苏雅瑶点头，"还有王府中的龙旗，也是我派人放进去的。"
"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"我愤怒地问，"慕容寒对你又没有什么仇恨！"
"没有仇恨？"苏雅瑶冷笑，"姐姐，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？还不是因为你！"
她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："从小到大，你就压着我一头！明明我比你聪明，比你漂亮，但所有人都说你是嫡女，我是庶女！凭什么？"
"后来好不容易有机会除掉你，结果你又命大，不但没死，还过得那么好！"
"所以我就想，既然杀不了你，那我就毁掉你在乎的一切！慕容寒不是你的夫君吗？我就让他身败名裂，万劫不复！"
听了她的话，我彻底愤怒了："苏雅瑶，你疯了！"
"疯了？"苏雅瑶大笑，"也许我确实疯了。但是姐姐，你很快就会比我更疯！"
"你什么意思？"
"我什么意思？"苏雅瑶阴笑，"告诉你一个好消息，慕容寒已经被皇上关进天牢了。而且，皇上震怒，准备明日就处死他！"
我如遭雷击："不可能！皇上是他的皇兄，不会杀他的！"
"皇兄？"苏雅瑶冷笑，"姐姐，你真以为皇上会在乎这点兄弟情分？慕容寒装病这么多年，在皇上看来，就是有不臣之心！再加上私藏龙旗的罪名，皇上怎么可能饶恕他？"
我的脸色越来越白。我知道苏雅瑶说的可能是真的。皇帝多疑，最怕的就是有人威胁他的皇位。慕容寒装病这件事，确实很容易被人曲解。
"你想要什么？"我咬着牙问。
"我想要什么？"苏雅瑶想了想，"我想要看着你痛苦，想要看着你绝望，想要看着你失去一切！"
"苏雅瑶！"我愤怒地喊道，"你简直不是人！"
"不是人？"苏雅瑶毫不在意，"随你怎么说。反正，明天慕容寒就要死了，而你，也会因为私藏龙旗的罪名被处死。到时候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继承苏家的一切了。"
说完，她转身就要离开。
"等等！"我叫住她，"我有一个提议。"
苏雅瑶回头："什么提议？"
"如果我把苏家的财产都给你，你能不能放过慕容寒？"我说。
苏雅瑶愣了一下，然后大笑："姐姐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？而且，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，我就算想收手也收不了了。"
"但是我可以答应你，"她阴测测地笑道，"等你们都死了，我会好好管理苏家的财产的。"
说完，她真的离开了。
牢房里重新陷入了黑暗。
我瘫坐在地上，绝望地闭上眼睛。
慕容寒真的要死了吗？
不，我不能放弃。一定还有办法的。
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仔细思考着所有的细节。
苏雅瑶说皇上要处死慕容寒，但她的话不一定可信。也许事情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。
而且，慕容寒那么聪明，一定能想办法脱身的。
我这样安慰着自己，但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强烈。
就在这时，牢房的门又开了。
这次进来的，是林风。
"王妃！"他看到我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，"属下来迟了！"
"林风，"我急忙站起来，"王爷怎么样了？"
林风脸色沉重："王爷确实被关进了天牢。皇上很生气，说王爷欺君罔上，罪不可恕。"
我的心沉到了谷底："那现在怎么办？"
"王妃，"林风单膝跪下，"王爷让属下传话给您。他说，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，让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，不要为他报仇，也不要做傻事。"
听了这话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。
"他还说什么了？"我哽咽着问。
"王爷说，"林风的声音也有些哽咽，"他说能娶到您，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。如果有来生，他还想做您的夫君。"
我再也忍不住，哭出声来。
"王妃，您别哭。"林风安慰道，"也许还有转机。王爷让属下来救您出去，然后......"
"不！"我打断他，"我不走！"
"王妃？"
"林风，我要去见皇上。"我擦干眼泪，坚定地说，"我要为王爷申冤！"
林风愣了一下："王妃，这太危险了！如果皇上不听您的解释，反而会连累您！"
"我不怕。"我说，"如果慕容寒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，我也不想独活。与其这样，不如拼一把。"
林风看着我坚决的表情，最终点了点头："好，属下帮您安排。"
"但是王妃，"他担心地说，"您要想好了，一旦进了皇宫，就可能再也出不来了。"
"我想好了。"我说，"为了慕容寒，我什么都不怕。"
就这样，在林风的帮助下，我连夜进了皇宫。
皇宫深深，戒备森严。但林风在宫中有人脉，很快就安排我见到了皇上。
当我跪在金銮殿上时，看到皇上那张阴沉的脸，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。
但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为了慕容寒，我必须成功。
"大胆！"皇上怒道，"苏氏，你私藏龙旗，罪该万死，还敢来朕面前？"
"皇上，"我磕头道，"臣妾冤枉！那面龙旗不是臣妾的，是有人栽赃陷害！"
"栽赃陷害？"皇上冷笑，"证据确凿，你还敢狡辩？"
"皇上，臣妾确实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。"我说，"而且，臣妾还能证明，有人在背后挑拨皇上和王爷的关系！"
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兴趣："说来听听。"
我深吸一口气，开始讲述苏雅瑶的所作所为。从她冒充我羞辱慕容寒，到她假死脱身，再到她今晚来牢房威胁我的事，我都一一说了出来。
"皇上，"我说，"这一切都是苏雅瑶的阴谋。她想要毁掉王爷，就是因为嫉妒臣妾。"
皇上听完，沉默了良久。
"你说的这些，有证据吗？"他问。
"有！"我说，"林风可以作证，他知道苏雅瑶今晚去过牢房。而且，皇上可以派人去查苏家的密室，那里一定还有苏雅瑶假死的痕迹。"
皇上点了点头，对身边的太监说："去，派人去查。"
等待的时间很漫长。我跪在地上，心中忐忑不安。
如果查不出什么，那我和慕容寒就真的完了。
终于，派出去的人回来了。
"皇上，"那人跪下报告，"苏家密室确实有问题。在密室的暗格里，发现了大量的迷药和假血，还有一套女子的衣物，上面沾满了血迹。"
"而且，"他继续说，"在苏家的下人中，有人承认看到过一个长得很像苏雅瑶的丫鬟，但后来就不见了。"
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"还有，"那人说，"我们在苏家的账本中发现，苏雅瑶曾经秘密联系过一些江湖人士，还给了他们大量的钱财。"
听到这些，皇上彻底愤怒了。
"大胆！"他怒道，"竟然有人敢欺骗朕！来人，立刻去抓苏雅瑶！"
"皇上，"我趁机说道，"王爷是无辜的。他装病这件事，虽然有错，但绝对没有不臣之心。臣妾可以用性命担保！"
皇上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："你真的愿意用性命担保？"
"是的。"我坚定地说，"如果王爷真的有不臣之心，臣妾愿意以死谢罪。"
皇上沉吟片刻，最终说道："好，朕给你们一个机会。但是，慕容寒必须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。"
"谢皇上！"我激动地磕头。
很快，慕容寒被从天牢里带了出来。
当我看到他憔悴的样子时，心疼得无法言喻。
"清月？"慕容寒看到我，眼中闪过惊讶，"你怎么会在这里？"
"我来救你。"我说。
慕容寒看着我，眼中满是感动和心疼。
"慕容寒，"皇上冷冷地说，"你装病这么多年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"
慕容寒跪下，恭敬地说："回皇兄，臣弟装病，确实是欺骗了皇兄，臣弟知罪。但臣弟绝无不臣之心，只是......"
他顿了一下："只是想要寻找一个真心爱臣弟的人。"
皇上愣了一下："什么意思？"
慕容寒看了我一眼，然后说："皇兄，您也知道，这些年来接近臣弟的女子，大多是为了权势地位。臣弟厌倦了这种虚假的感情，所以才想要试探一下，看看有没有人能在臣弟'残疾'的情况下，依然真心对待臣弟。"
"直到遇见了清月，"他温柔地看着我，"她是第一个不嫌弃臣弟残疾，真心对臣弟好的人。"
皇上听了这话，脸色缓和了一些："就为了这个，你装了三年病？"
"是的。"慕容寒点头，"臣弟知道这样做不对，但臣弟真的只是想要寻找真爱，绝无他意。"
皇上沉默了良久，最终叹了一口气："你这个傻弟弟，为了一个女人，居然做出这种事。"
"皇兄，"慕容寒说，"臣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。"
"惩罚？"皇上摇头，"罢了，朕也是过来人，能理解你的想法。不过，以后不许再有这种事了。"
"臣弟谨记。"慕容寒恭敬地说。
"至于那面龙旗的事，"皇上说，"既然是有人栽赃，朕就不追究了。但是苏雅瑶这个女人，朕绝不饶恕！"
很快，苏雅瑶被抓了回来。
当她跪在皇上面前时，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得意，只剩下恐惧和绝望。
"苏雅瑶，"皇上冷冷地说，"你好大的胆子，竟敢欺骗朕！"
苏雅瑶不敢说话，只是瑟瑟发抖。
"念在你是女流之辈的份上，"皇上说，"朕不杀你。但你此生都要在牢中度过，永远不得出来！"
苏雅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就这样，这场风波终于结束了。
我和慕容寒也重新获得了自由。
10
三个月后，我和慕容寒举行了真正的婚礼。
这一次，没有任何阴谋，没有任何算计，只有两个相爱的人，在众人的祝福下结为夫妻。
婚礼当天，慕容寒穿着大红的新郎服，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"王妃，"他握着我的手，"这一次，我们重新开始。"
"好。"我笑着点头。
婚礼结束后，我们回到了王府。
院中张灯结彩，下人们都在忙碌着准备宴席。
"清月，"慕容寒忽然说，"我有个礼物要给你。"
"什么礼物？"我好奇地问。
他神秘地笑了笑，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向后院。
在后院的一个小院里，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药铺。
"这是......"我惊讶地看着他。
"你不是喜欢行医济世吗？"慕容寒说，"我特意为你建了这个药铺。以后你可以在这里为百姓看病，也算是实现你的理想。"
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"喜欢吗？"他问。
"喜欢。"我点头，"非常喜欢。"
"那就好。"慕容寒笑了，"清月，我希望你能一直做你自己，不要因为成了王妃就改变。"
"我不会改变的。"我说，"因为你爱的就是现在的我。"
"是的。"他点头，"我爱的是善良勇敢的苏清月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。"
我们相视而笑，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从那以后，我就在后院的药铺里行医，为来求医的百姓治病。慕容寒也经常来帮忙，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。
半年后，我有了身孕。
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慕容寒时，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。
"真的？"他不敢置信地问，"我们要有孩子了？"
"是的。"我笑着点头，"你要做父亲了。"
慕容寒激动地抱起我转了几圈，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。
"清月，你辛苦了。"他说，"以后我会更加疼爱你的。"
"我不辛苦。"我摸着肚子，"能为你生儿育女，是我的幸福。"
十个月后，我们的儿子出生了。
慕容寒抱着襁褓中的儿子，眼中满是慈爱。
"他长得像你。"他说。
"我觉得更像你。"我笑道。
"不管像谁，"慕容寒说，"他都是我们的宝贝。"
我们给儿子取名慕容安，希望他一生平安喜乐。
几年后，我们又有了一个女儿。
女儿长得很像我，但性格却像慕容寒，聪明伶俐，有时候还有点小霸道。
"这是报应。"慕容寒抱着女儿，哭笑不得，"谁让我以前那么霸道的。"
我在一旁偷笑："现在知道错了？"
"知道了，知道了。"他说，"以后我一定改。"
看着他被女儿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样子，我心中满是温暖。
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，简单而幸福。
多年后，当我们都老了，坐在院中看着儿孙满堂，慕容寒握着我的手说："清月，这辈子能遇见你，是我最大的幸运。"
"我也是。"我笑着回答，"如果有来生，我还愿意嫁给你。"
"那我们就约定，"他说，"来生还要做夫妻。"
"好，一言为定。"
夕阳西下，我们相视而笑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
这一生，虽然经历了许多波折，但最终我们还是得到了想要的幸福。
有时候我会想，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反抗，而是就那样死在慕容寒手里，会是什么样的结局？
但这种假设没有意义。
因为命运给了我重新选择的机会，而我抓住了这个机会。
我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，为自己争取到了想要的生活。
这就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