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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17:15

苏丞伏法后的第七日,京城笼罩在一片连绵的秋雨之中。细密的雨丝如烟似雾,将亭台楼阁都模糊成了水墨画中的景致。

苏晚清独自站在别院的廊下,望着檐下串成珠帘的雨滴出神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,带着几分凉意。前世今生,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清晰地看清这个所谓“家”的真相。那些曾经让她小心翼翼维护的亲情纽带,在权势与欲望面前,原来如此不堪一击,轻轻一扯,便断裂成碎片,只剩下彻骨的寒意。

“小姐,”夏竹撑着油纸伞匆匆从雨中走来,裙摆已被雨水打湿了一片,“摄政王府派人送来了请帖,请您过府一叙。”

苏晚清接过那张素雅却质地精良的帖子,指尖在烫金的云纹上轻轻摩挲。这是她与萧绝互相确认重生身份后的第一次正式会面,意义非同寻常。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微澜,既有对前路未卜的思量,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。

摄政王府的书房内,炭火烧得正暖,驱散了雨日的湿寒。萧绝正俯首于宽大的书案前,仔细查看一幅摊开的漕运河道图。听到通传,他抬起头,见她进来,便放下了手中的放大尺规。

“来得正好。”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,但看向她的目光却比往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。

苏晚清走上前,目光落在那些描绘精细的河道与码头上:“王爷召见,所为何事?”

萧绝将图纸向她这边推了推,指尖点向其中一个被朱砂圈出的名字:“漕运总督刘明远,太子党的核心人物,掌管漕运多年。昨日,他被发现悬梁在刑部大狱之中,初步断定是自尽。”

苏晚清眸光骤然一凝:“灭口?”

“不错。”萧绝的指尖顺着漕运图上的河道缓缓移动,最终停留在几处标记着特殊符号的码头,“但他死得并不干净,狱卒在他贴身衣物夹层中,发现了这个。”他递过一张小小的、被揉皱的纸条,上面只有几个模糊的数字和地名缩写,“线索指向江南的盐商。我怀疑,太子这些年贪墨的巨额漕银,大部分都通过错综复杂的渠道,流向了那里,成为了他结党营私、图谋不轨的资本。”

苏晚清接过纸条,又低头仔细审视图纸,结合前世零星的记忆,忽然发现一处异常:“王爷请看,这个位于扬州郊外的三号码头,根据图纸标注的泊位和仓库规模,其货物吞吐量,似乎远远超出官府记载的数额?而且,它主要标注的是丝绸转运,但周边并无大型丝织作坊。”

萧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你观察得很仔细。这个码头,明面上是几家丝绸商行合股经营,运送江南丝绸北上,实际上,根据暗卫密报,它却在深夜频繁活动,暗中转运的……是私盐。”

“所以太子不仅贪墨漕银,还参与利润惊人的私盐贩卖?”苏晚清心中震惊,私盐之利,足以撼动国本,“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!”

“正是。”萧绝将图纸缓缓卷起,神色凝重,“但刘明远一死,许多直接证据链便断了。目前我们掌握的多是旁证和推断,要彻底扳倒其背后残余的势力,并将江南那批蠹虫连根拔起,我需要确凿的、无法辩驳的铁证。”

苏晚清沉思片刻,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:“王爷可曾想过,从盐商内部入手?找到他们的账册,或是策反关键人物?”

“谈何容易。”萧绝微微摇头,“这些盐商,如沈玉楼之流,盘踞江南多年,关系网盘根错节,上下打点得铁板一块。他们自成体系,对外人警惕性极高,想要渗透进去,难度极大。”

“若是……”苏晚清抬起眼,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向他,“若是我亲自去一趟江南呢?”

萧绝神色一凛,断然拒绝:“不可!太危险了。江南是他们的地盘,你身份特殊,一旦暴露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“正因为危险,对方才会放松警惕,我们也才更有机会查到真相。”苏晚清语气坚定,没有丝毫退缩,“王爷别忘了,我外祖林家祖籍便在江南,虽人丁凋零,但多少还有些念着旧情的故交部属分散各处。以此为掩护,总比王爷派去的生面孔更容易立足。”

萧绝注视着她,书房内只闻炭火偶尔噼啪的轻响和窗外淅沥的雨声。他看到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,也明白她所言非虚。良久,他终于轻叹一声,那叹息中带着无奈,更带着一丝纵容:“罢了。我便知道拦不住你。我会让影带领一队精锐暗卫随行保护,一切……以你自身安全为上。”

三日后,雨歇天晴,一支看似普通的商队悄然离开了京城。苏晚清扮作北上省亲的商贾之女,带着忐忑又兴奋的夏竹,以及隐在暗处的影和他的手下,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路途。

马车颠簸,行至烟花三月般的扬州时,已是半月之后。这座以盐商闻名的城市,果然繁华异常,入目皆是软红十丈。街道上车水马龙,商铺鳞次栉比,身着绫罗绸缎的富商巨贾与操着各地方言的行商坐贾随处可见,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奢靡与金钱的气息。

“小姐,我们接下来去哪?”夏竹撩开车帘一角,小声问道,眼中满是好奇。

苏晚清目光掠过窗外熙攘的景象,最终落在一处极为气派恢弘的宅院上,那门楣上的匾额写着“沈府”两个鎏金大字:“去会会这位扬州盐商之首,沈玉楼,沈大老板。”

沈玉楼,扬州最大的盐商,也是太子在江南最重要的钱袋子和白手套。前世苏晚清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,那是在太子倒台后,他作为重要人犯被押解入京受审之时。即便身陷囹圄,锦衣不再,那人眉宇间却依然难掩一股精明与傲气。

沈府门前车马喧嚣,仆从如云,显然正在举办宴会。苏晚清递上精心准备的拜帖,自称是京城来的丝绸商人之女,姓林,前来洽谈生意。

不多时,一个身着绸衫、眼神精明的管家模样的男子迎了出来,态度不算热情,却也礼数周到:“林小姐,我家老爷正在宴客,听闻小姐远道而来,特请小姐至花厅一叙。”

穿过几进院落,走过曲折回廊,苏晚清暗自记下府中的布局与沿途所见。这沈府不仅占地极广,亭台楼阁极尽精巧,而且明哨暗卡分布有序,护卫个个眼神锐利,显然不是普通商贾的宅邸,其戒备森严,堪比王侯府邸。

花厅布置得清雅别致,熏香袅袅。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、面容白净、眼神灵活的中年男子正悠闲地品着茶。见苏晚清进来,他放下茶盏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与审视:“林小姐远道而来,舟车劳顿,不知莅临寒舍,有何指教?”

“指教不敢当。”苏晚清浅浅一笑,姿态从容地在客位落座,“久闻沈老板生意做得极大,贯通南北,特来拜访,以期请教学习。”

沈玉楼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翡翠扳指,打量着她:“林小姐气度不凡,只是看着颇为面生,不知令尊在京城做的是哪方面的生意?说不定沈某也曾听闻。”

“家父做些小本生意,主营些绸缎布匹,规模不大,在京城商界实属末流,沈老板未曾听闻也是常理。”苏晚清应对自如,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对方身上,“倒是沈老板的生意,遍布漕运盐铁,才是真正让人好生羡慕的大手笔。”

两人你来我往,言语间皆是机锋,都在小心翼翼地揣测着对方的底细和真实意图。茶过三巡,忽然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匆匆进来,俯身在沈玉楼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沈玉楼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脸上那抹商人特有的圆滑笑容瞬间凝固,随即又迅速恢复如常,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阴霾:“抱歉,林小姐,府中突然有些急事需要沈某亲自处理,怠慢之处,还望海涵。”他略一沉吟,又道,“小姐远道而来,若不嫌弃寒舍简陋,可在府中小住几日,也让沈某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
苏晚清心中起疑,这突如其来的留客透着蹊跷,但面上却不动声色,反而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:“沈老板盛情,那晚辈就却之不恭,叨扰了。”

她被安置在一处颇为精致的客院。待引路的丫鬟退下,房门关上,影便如一阵清风般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中。

“方才沈玉楼接到的密报,内容是京城有钦差大臣动身南下,目的地疑似扬州。具体是哪位大人,尚未探明。”

苏晚清蹙眉:“钦差?在这个节骨眼上……可知沈玉楼有何反应?”

“他已密令心腹,要将所有核心账册连夜转移出府,似乎打算隐匿或销毁。”影低声道,“根据观察,账册很可能就藏在东院的藏书楼内。但那里守卫森严,明哨暗岗交错,很难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接近。”

苏晚清沉思片刻,前世关于沈玉楼的一些零碎信息在脑海中拼接起来,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:“影,你可记得,我们之前搜集的信息里,提到沈玉楼有个众所周知的癖好?”

影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:“小姐是说……他酷爱收藏古籍善本,尤其痴迷宋元刻本,对此几乎到了不惜重金求购的地步。”

“不错。”苏晚清唇角微扬,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,“既然主人有此雅好,我们这些做客人的,自然要投其所好。明日,我们就以鉴赏古籍为由,正大光明地去拜访那座藏书楼。”

次日清晨,苏晚清向沈府管家提出想参观藏书楼的请求,理由正是仰慕沈老板收藏之名,欲开眼界。果然,沈玉楼虽然眼底带着审视,但出于对自身藏品的炫耀心理以及对苏晚清身份的疑虑未消,还是亲自作陪,允她进入了那座三层高的藏书楼。

小楼内书香弥漫,书架林立,藏书极丰,其中不乏一些真正的孤本珍品,可见沈玉楼在此道上确实耗费了巨资和心血。

“林小姐好眼光。”沈玉楼见她目光扫过一排排书架,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,“这些可是沈某半生心血,有些宋版书,即便是京城翰林院的藏书阁,也未必能有。”

苏晚清一边与他周旋,赞叹其收藏之丰,一边暗中催动系统赋予的【痕迹追踪】技能,仔细观察着楼内的每一个角落。凭借技能加持的敏锐观察力,她很快发现了一处异常——位于三楼角落的一个看似普通的紫檀木书架,其底部滑轨的磨损程度,以及旁边地板上极其细微的划痕,与楼内其他同类书架相比,明显频繁许多。

“沈老板,”她忽然指着一本摆放位置略显刻意的《盐铁论》,佯装惊喜,“这本可是难得的宋版?纸质墨色,似乎都与寻常刻本不同。”

趁沈玉楼注意力被吸引,下意识上前一步分辨解释的刹那,她借着袖摆的掩护,指尖迅速在那异常书架的侧后方一个极其隐蔽的榫卯接缝处,用特制的香膏留下了只有己方能识别的微小标记。

当夜,子时刚过,万籁俱寂。凭借着苏晚清留下的标记和事先绘制的路线图,影如暗夜幽灵般潜入藏书楼,避开守卫,顺利地在那个书架的暗格中,取出了几本关键的账册。然而,就在他们拿到账册,准备按原路撤离沈府时,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哗声,伴随着急促的锣响!

“走水了!东院走水了!快救火啊!”

苏晚清推开窗户,只见藏书楼方向已是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。她心猛地一沉,这火起得太过突然,太过巧合!绝非意外,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,意在制造混乱,或者……瓮中捉鳖!

“快走!”她当机立断,拉起惊慌的夏竹,对刚刚返回的影急声道,“我们中计了!这是冲我们来的!”

然而为时已晚。他们所在的客院院门被人从外面用粗重的铁链牢牢锁住,火把瞬间将院落照得亮如白昼。沈玉楼带着大批手持兵刃的护卫,冷笑着出现在院门口,他身后,是熊熊燃烧的藏书楼,映得他半边脸孔狰狞可怖。

“林小姐?”沈玉楼语气嘲讽,手中把玩的,赫然正是影方才拼死取出的那本核心账册,“或者说,我该称您一声……苏晚清,苏大小姐?”

苏晚清心中一惊,面上却依然维持着镇定,将夏竹护在身后:“沈老板这是何意?晚辈听不懂。”

“不必再装了!”沈玉楼猛地将账册摔在地上,脸上尽是得意与狠戾,“从你踏入扬州地界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!你以为,太子殿下经营多年,会不给自己留几条后路,会没有防备你们查到这里吗?这藏书楼,这账册,不过是引你上钩的香饵罢了!”

原来这一切,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!只等她自投罗网!

苏晚清心中一寒,右手悄然探入袖中,紧紧握住了那枚温润的同心玉,正要用力捏碎,却听院墙之外,传来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,穿透喧嚣的救火声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

“沈老板,好大的威风。”

下一刻,厚重的院门被一股巨力轰然撞开!萧绝一身玄色戎装,风尘仆仆却难掩一身凛冽杀气,带着数十名精锐亲兵,如神兵天降般破门而入。火光映照下,他面容冷峻如万年寒冰,目光如利剑般扫过面如死灰、浑身僵直的沈玉楼。

“看来,”萧绝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瞬间掌控了全场,“本王来得,正是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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