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阮青,靠拳头拼出活路的顶级保镖,却栽进萧墨寒的囚笼。
白天护他躲过刀光剑影,夜里做他见不得光的恋人,可白月光一归,我成了冻死猫的凶手。
他掌掴我、把我扔进寒冬泳池,绑匪前选了别人时,我心死假死逃离。
怎料他寻到边境,抹我记忆再续 “深情”
如今记忆回笼,荼蘼花前他求原谅,这满是伤痕的爱,要我怎么接?
第一章 淬火之躯,踏入樊笼
阮青站在 “墨寒集团” 总部大厦前,黑色作战靴踩碎了晨间凝结的薄霜。
她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运动装,勾勒出紧实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,腰间别着的战术匕首被外套遮住,只露出一点银色的刀柄。
作为 “暗卫” 安保公司最年轻的 S 级保镖,这是她接到的最特殊的单子,保护集团总裁萧墨寒,为期一年,薪酬是她过去三年收入的总和。
“阮小姐,这边请。”
特助阿舟迎上来,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,眼神却忍不住扫过她利落的短发和外露的疤痕。
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疤,是去年在金三角救一位富商时留下的,刀疤凌厉,却让她的眼神更添几分冷冽。
电梯直抵顶层,金属门缓缓打开,扑面而来的不是奢华的香氛,而是一股压抑的低气压。
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采用极简的黑白设计,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,室内却像个密不透风的囚笼。
萧墨寒坐在轮椅上,背对着门口。
他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,裤腿平整地覆盖着无法站立的双腿。
“萧总,阮青到了。”
阿舟轻声提醒,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。
萧墨寒缓缓转身,狭长的眼睛里满是不耐与暴戾。
他的五官极其优越,鼻梁高挺,唇线锋利,可那双眼却像淬了冰,扫过阮青时带着审视与轻蔑:
“暗卫派来的?就你?”
阮青没有动怒,只是微微颔首:“萧总,我是阮青,未来一年负责您的安全。”
她的声音平稳,没有多余的情绪,像在汇报任务。
“安全?”
萧墨寒嗤笑一声,猛地抬手将桌上的咖啡杯扫落在地。
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,咖啡溅到阮青的裤脚,她却纹丝不动。
“我的安全需要一个女人来负责?还是个脸上带疤的?”
阿舟脸色发白,想上前圆场,却被阮青用眼神制止。
她弯腰,捡起地上的瓷片,动作利落,指尖没有被划伤分毫。
“萧总,保镖的价值不在性别和外貌,在能力。”
她将瓷片放在茶几上,抬头迎上萧墨寒的目光,“您可以测试我。”
萧墨寒眯起眼,指了指墙角的沙袋:“三分钟,打烂它。”
那是专业的拳击沙袋,外层是加厚帆布,内里填充高密度海绵,寻常壮汉打半小时也未必能破。
阮青活动了一下手腕,走到沙袋前,没有多余的热身动作,一拳砸了上去。
“砰!” 沉闷的响声在办公室里回荡,沙袋剧烈晃动。
紧接着,第二拳、第三拳,她的动作快如闪电,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同一个位置。
不到两分钟,“哗啦” 一声,沙袋外层裂开,海绵碎屑散落一地。
萧墨寒的眼神变了变,却依旧嘴硬:“蛮力而已。”
他转动轮椅,指向门口,“明天开始上班,住在别墅东翼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踏入主楼半步。”
阮青没有异议,只是点头:“明白。”
她知道,这份工作的难点从来不是保护,而是应对这位偏执又暴戾的总裁。
当晚,阮青住进了萧墨寒的别墅。
东翼的房间很宽敞,却像个临时住所,没有任何装饰。
她检查了别墅的安保系统,发现漏洞不少 。
外墙的监控有死角,后门的密码锁老旧,甚至没有安装红外报警装置。
凌晨三点,阮青被细微的声响惊醒。
她瞬间摸向枕头下的匕首,悄无声息地来到窗边,看到两个黑影正翻越围墙,手里拿着消音手枪。
她没有惊动其他人,而是从阳台翻了下去,落地时像猫一样轻盈。
黑影正朝着主楼的方向移动,阮青绕到他们身后,在靠近时突然出手。
第一个黑影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阮青锁住喉咙,手腕被反拧,消音手枪掉在地上。
第二个黑影转身开枪,阮青拉着第一个人挡在身前,同时一脚踢中他的膝盖。
“咔嚓” 一声,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。
不到一分钟,两个入侵者都被制服。
阮青用对讲机通知了别墅的保安,然后押着两人来到主楼门口。
萧墨寒的房间还亮着灯,听到动静后,他推着轮椅来到窗边,看到楼下的场景,眼神复杂。
保安赶来将人带走,阮青站在楼下,抬头看向萧墨寒的窗口。
月光落在她的脸上,那道疤痕不再狰狞,反而多了几分冷艳。
萧墨寒的心跳莫名加快,他猛地拉上窗帘,将那道目光隔绝在外。
阮青没有在意,转身回了东翼。
她的任务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第二章 危机四伏,心防松动
接下来的日子,刺杀事件接连发生。
有人在萧墨寒的车里装炸弹,被阮青提前发现;
有人在他的食物里下毒,被她用银针检测出来;
甚至有一次,在集团年会上,一名服务生突然掏出刀冲向萧墨寒,阮青反应迅速,一把将人扑倒,自己的手臂却被划伤。
伤口不算深,却在她的小臂上留下了新的疤痕。萧墨寒看着她处理伤口时面不改色的样子,心里第一次生出异样的感觉。
“为何不躲?”
他坐在轮椅上,看着阮青用碘伏消毒,语气生硬。
阮青正在缠绷带,闻言动作一顿:“因为不怕,我的职责是保护您,躲了,受伤的就是您。”
萧墨寒沉默了,他看着那道新鲜的疤痕,与旧疤交织在一起,像一张网,困住了他的目光。
“阿舟,给她找最好的医生。”
他对着对讲机说,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,却少了几分暴戾。
阮青抬眸看了他一眼,没有道谢,只是继续处理伤口。
她知道,萧墨寒的转变很微妙,或许是因为她一次次化解危机,或许是因为她的坚韧让他想起了什么。
这天,萧墨寒要去郊区的私人医院做康复治疗。
阮青提前检查了路线,安排了保镖车队,确保万无一失。
车子行驶到一条盘山公路时,突然从山上滚下几块巨石,挡住了去路。
紧接着,几辆黑色轿车从后面追来,车上下来十几个手持钢管的人,朝着萧墨寒的车围过来。
“萧总,坐稳。”
阮青立刻拔出腰间的匕首,打开车门下车。
为首的人冷笑一声:“阮小姐,识相的就让开,我们找萧墨寒算账!”
阮青没有说话,只是摆出防御姿势。
她知道,这些人不是专业杀手,更像是仇家派来的混混。可他们人多,硬拼不是办法。
她观察了一下地形,公路旁边是陡坡,下面是树林。
她故意示弱,一步步后退,引着几个人靠近。
在他们扑上来的瞬间,阮青突然矮身,一个扫堂腿将两人绊倒,同时匕首划破了第三人的手臂。
混乱中,有人绕到后面,试图打开萧墨寒的车门。
萧墨寒的脸色变了,他想转动轮椅,却发现车门被锁死,是阮青提前锁的。
阮青看到有人偷袭,立刻回身,手里的匕首脱手而出,擦着那人的耳边飞过,钉在车门上。
那人吓得脸色惨白,不敢再动。
“不想死的,就滚。”
阮青的声音冰冷,眼神里的杀意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颤。
那些混混对视一眼,知道不是她的对手,扶着受伤的人狼狈地离开了。
阮青收回匕首,回到车上,发现萧墨寒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不是害怕,而是愤怒,愤怒自己的无能,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保护自己。
“你没事吧?”
阮青问道,语气比平时柔和了一些。
萧墨寒没有回答,只是别过脸,看向窗外。
过了很久,他才低声说:“谢谢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谢谢,阮青有些意外,却只是点头:“应该的。”
车子重新启动,朝着医院驶去。
一路上,两人都没有说话,可车内的气氛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压抑。
萧墨寒偶尔会偷偷看一眼阮青,看她专注开车的侧脸,看她手臂上的疤痕,心里的坚冰似乎在慢慢融化。
康复治疗时,医生说萧墨寒的腿有恢复的可能,但需要长期坚持,还要配合特殊的理疗。
萧墨寒听完,眼神黯淡下来,他已经被腿疾折磨了五年,从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绝望,他早已不相信所谓的 “可能”。
阮青在外面等他,看到他出来时的失落,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:“萧总,医生说的是真的,只要坚持,或许能站起来。”
萧墨寒抬头看她,眼神复杂:“你觉得我还能站起来?”
“我不知道,但不试试,怎么知道不行?”
阮青的语气很认真,“我认识一个人,以前脊柱受伤,医生说他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,可他坚持康复训练,现在能走路了。”
萧墨寒沉默了,他看着阮青清澈的眼睛,里面没有同情,没有轻蔑,只有真诚。
他心里某个地方,似乎被触动了。
那天晚上,萧墨寒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而是让阿舟把康复器材搬到了客厅。他开始按照医生的要求训练,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,脸上的表情痛苦却坚定。
阮青站在不远处,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生出一丝敬佩。
这个暴戾的总裁,其实也有不为人知的坚韧。
训练结束后,萧墨寒累得瘫在轮椅上。
阮青递给他一瓶水,他接过,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,两人都愣了一下。
萧墨寒的耳尖微微泛红,他迅速移开手,喝了口水,掩饰自己的慌乱。
阮青也假装没在意,转身去收拾器材。
可他们都知道,有些东西,已经不一样了。
雇佣关系的外壳下,似乎有什么在悄悄萌芽。
第三章 暗夜情愫,地下恋人
随着时间的推移,萧墨寒对阮青的态度越来越温和。
他不再对她发脾气,会主动和她说话,甚至会让她陪自己吃饭。
别墅里的氛围也变得轻松起来,阿舟和佣人都看在眼里,却没人敢多嘴。
这天是萧墨寒的生日,阿舟准备了蛋糕和礼物,却被萧墨寒拒绝了:“都撤了吧,我不想过。”
阮青知道,萧墨寒的生日也是他腿受伤的日子。
五年前的今天,他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行走的能力,也失去了他的父母。
晚上,阮青端着一碗长寿面来到萧墨寒的房间。
他正坐在窗边,看着外面的夜空,眼神落寞。
“萧总,吃点东西吧。”
阮青将面放在桌上。
萧墨寒回头,看到那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,眼眶微微发热。
他很久没有吃过有人亲手做的长寿面了。
“你做的?”
他问道。
阮青点头:“嗯,以前在孤儿院,院长妈妈说生日要吃长寿面,能长命百岁。”
萧墨寒拿起筷子,慢慢吃了起来。
面条很普通,却带着一股温暖的味道,驱散了他心中的寒意。
“谢谢。” 他轻声说。
阮青坐在对面,看着他吃面的样子,心里有些柔软。
这个看似暴戾的男人,其实也渴望温暖。
吃完面,萧墨寒没有让阮青走,而是让她陪自己聊天。
他们聊了很多,聊阮青在孤儿院的日子,聊她成为保镖后的经历,也聊萧墨寒以前的生活。
“我以前很喜欢赛车。”
萧墨寒的眼神里带着怀念,“我爸妈也是,我们经常一起去赛道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阮青问道。
萧墨寒的眼神暗了下来:“车祸后,我就再也没碰过赛车。”
他看着自己的腿,语气里满是自嘲,“现在这样,连走路都不行,还谈什么赛车。”
阮青没有安慰他,只是说:“萧总,如果你想,以后或许还有机会。”
萧墨寒抬头看她,看到她眼里的坚定,心里一动。
他突然伸手,握住了阮青的手。
她的手很温暖,掌心有厚厚的茧,是常年练拳留下的。
阮青愣住了,想抽回手,却被萧墨寒握得更紧。
“阮青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恳求,“别离开我。”
阮青的心跳加快,她看着萧墨寒的眼睛,里面满是脆弱和依赖。
她知道,自己不该动心,他们是雇佣关系,身份悬殊,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萧总,我们……”
“别叫我萧总。”
萧墨寒打断她,“叫我墨寒。”
阮青犹豫了一下,轻声喊:“墨寒。”
萧墨寒笑了,那是阮青第一次看到他笑。
他的笑容很好看,像冰雪消融,阳光普照。
他拉近阮青,吻上了她。
那个吻很轻,却带着无尽的情愫。
阮青没有推开他,而是闭上眼,回应着他。
从那天起,他们成了地下恋人。
白天,阮青是萧墨寒的保镖,尽职尽责;
晚上,她是他的爱人,依偎在他身边。
萧墨寒的占有欲很强,他不允许阮青和其他男人说话,甚至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阮青偶尔会觉得压抑,可看到他眼里的爱意,又会心软。
他们会在深夜偷偷溜出别墅,去海边看星星;
会在客厅里相拥跳舞,萧墨寒坐在轮椅上,阮青推着他,舞步笨拙却甜蜜;
会在厨房一起做饭,萧墨寒帮阮青递调料,她喂他尝味道。
这些甜蜜的时光,像黑暗中的光,照亮了两人的生活。
可阮青心里清楚,这份感情是见不得光的。
萧墨寒是豪门总裁,而她只是一个保镖,还是个孤儿,他们的身份悬殊太大,迟早会出问题。
“墨寒,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
一天晚上,阮青靠在萧墨寒怀里,轻声说,“要是被萧家的人知道了,怎么办?”
萧墨寒收紧手臂,将她抱得更紧:“别管他们,有我在。”
他的语气很坚定,却带着一丝不确定,“等我的腿好了,我就公开我们的关系。”
阮青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地靠在他怀里。
她希望那一天能到来,可又害怕那一天永远不会来。
萧墨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,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:“相信我,阮青,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阮青点了点头,把心里的顾虑压了下去。
她想,或许可以再等等,等萧墨寒的腿好起来,等他们的感情能被阳光照耀。
可她不知道,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等着她。
夏之和,萧墨寒的 “白月光”,即将回国。
第四章 白月光归,裂痕初现
夏之和回国的消息,是阿舟告诉阮青的。
那天,阿舟拿着一份行程单,脸色复杂地找到阮青:“阮小姐,夏小姐明天回国,萧总让我去机场接她。”
阮青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。
她早就听说过夏之和,萧墨寒的青梅竹马,也是他心中的白月光。
五年前,夏之和出国留学,萧墨寒出车祸后,她只回来过一次,然后就以学业为由离开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阮青的语气很平静,可心里却翻江倒海。
她知道,夏之和的回国,一定会打破现在的平静。
第二天,萧墨寒特意换了一身新西装,还让佣人把别墅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他坐在客厅里,时不时看一眼手表,眼神里满是期待,这是阮青从未见过的样子。
阮青站在一旁,看着他的样子,心里有些发酸。
她知道,自己在萧墨寒心里,或许永远比不上夏之和。
下午,阿舟带着夏之和回到了别墅。
夏之和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,长发披肩,长相甜美,看起来温柔又无辜。
她看到萧墨寒,眼睛立刻红了,快步走过去,蹲在他面前:“墨寒,我回来了。”
萧墨寒的眼神变得柔和,声音也放轻了:“之和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“我对不起你。”
夏之和哽咽着说,“当年我不该走的,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。”
萧墨寒摇了摇头:“不关你的事,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阮青站在不远处,看着两人相视而泣的样子,像个局外人。
她握紧了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
夏之和终于注意到了阮青,她擦干眼泪,看向阮青,眼神里带着好奇:“墨寒,这位是?”
“她是阮青,我的保镖。”
萧墨寒介绍道,语气平淡,没有提到他们的恋人关系。
阮青心里一凉,却还是上前一步,微微颔首:“夏小姐,你好。”
“阮小姐你好。”
夏之和笑着说,笑容甜美,却带着审视,“谢谢你照顾墨寒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阮青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客厅。
她不想再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,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
接下来的日子,夏之和每天都待在别墅里。
她对萧墨寒无微不至,帮他做康复训练,陪他吃饭,陪他聊天,甚至会亲手给他做点心。
她表现得温柔又善良,赢得了佣人和阿舟的好感。
萧墨寒似乎也很享受夏之和的照顾,对她越来越依赖。
他和阮青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,晚上也很少再去找她。
阮青心里很失落,却没有说什么。
她知道,自己没有资格要求萧墨寒什么,他们的关系本就是地下的,见不得光。
可夏之和并没有就此罢休。
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萧墨寒面前提起阮青,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阮青只是个保镖,配不上萧墨寒。
“墨寒,阮小姐毕竟是个保镖,整天跟着你,会不会不太方便?”
一次,夏之和帮萧墨寒按摩腿部,轻声说,“而且,她一个女孩子,做这么危险的工作,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萧墨寒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暗了暗。
还有一次,阮青因为处理公司的安保问题,回来晚了。
夏之和便对萧墨寒说:“墨寒,阮小姐是不是不想做了?怎么回来这么晚,也不打个招呼。”
萧墨寒的脸色沉了下来,心里对阮青生出一丝不满。
阮青察觉到了萧墨寒的变化,他对她越来越冷淡,甚至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发脾气。
她知道,这是夏之和在背后搞鬼,可她没有证据,也不想和夏之和争吵。
这天晚上,阮青在别墅里巡逻,看到夏之和站在萧墨寒的房间门口,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。
她走近,听到夏之和哽咽的声音:“墨寒,我爸妈让我和李家的公子联姻,我不想去,我只想留在你身边。”
萧墨寒的声音带着怒意:“他们敢逼你?我去帮你解决!”
“不要。”
夏之和连忙拉住他,“墨寒,你现在这个样子,怎么和他们抗衡?而且,李家势力很大,会连累你的。”
“我不管。”
萧墨寒的语气很坚定,“谁也不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。”
阮青站在门外,心里一片冰凉。
她知道,夏之和又在演戏了。
所谓的联姻,不过是她勾起萧墨寒保护欲的手段。
可萧墨寒却信了,还对她这么维护。
她转身离开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躺在床上,她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她想,或许自己真的该离开了。
这份地下恋情,这份不对等的感情,早已让她身心俱疲。
第二天,阮青做出了决定。
她要去找萧家阿公,请求离开。
第五章 决裂之请,交换条件
萧家阿公是萧墨寒的爷爷,也是萧家真正的掌权人。
他住在老宅,很少过问集团的事,却对萧家的一切了如指掌。
阮青知道,只有他能批准自己离开。
她来到老宅,通报后,被管家领进了书房。
阿公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拿着一本古籍,头发花白,却精神矍铄。
他抬起头,看向阮青,眼神锐利,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。
“阮青,找我有事?”
阿公的声音很平静,没有多余的情绪。
阮青深吸一口气,躬身行礼:“阿公,我想请您批准我离开萧总,不再担任他的保镖。”
阿公放下古籍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:“为什么要离开?墨寒对你不满意?还是你觉得待遇不好?”
“都不是。”
阮青摇头,“是我自己的原因。我觉得自己不再适合这个职位。”
阿公眯起眼,看着阮青:“你和墨寒,是不是有什么?”
阮青心里一惊,没想到阿公看得这么透彻。
她没有否认,也没有承认,只是低头沉默。
阿公叹了口气:“墨寒这孩子,脾气倔,心里苦。他腿不好,性情大变,能让他上心的人不多,你是一个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,“你要是走了,他又会变回以前的样子。”
“阿公,我和萧总只是雇佣关系。”
阮青轻声说,“现在我不想做了,还请您成全。”
阿公沉默了很久,才开口:“想离开也可以,不过我有个条件。”
阮青抬头,看着阿公:“您说。”
“治好墨寒的腿。”
阿公的语气很坚定,“只要你能让他重新站起来,我就放你走,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。”
阮青愣住了,治好萧墨寒的腿?
她只是个保镖,不是医生,怎么可能治好他的腿?
“阿公,我不是医生,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不是医生。”
阿公打断她,“但我知道,有一个人能治好墨寒的腿,那就是秦老爷。”
秦老爷?
阮青听过这个名字。
他是医学界的传奇,医术高超,尤其擅长骨科和神经科。
可他性情孤僻,隐居在郊外的山庄,从不轻易为人治病,很多权贵求他都被拒绝了。
“阿公,秦老爷从不轻易救人,我……”
“墨寒的腿,只有秦老爷能治。”
阿公看着阮青,眼神里带着期待,“阮青,我知道你有韧性,也有办法。只要你能说动秦老爷,治好墨寒的腿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,包括自由。”
阮青沉默了。
她想离开萧墨寒,可治好他的腿,是他最大的心愿。
如果能帮他实现这个心愿,或许也算是对这段感情的交代。
而且,只有这样,她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。
“好。”
阮青点头,“我答应您,我会去求秦老爷。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。”
“只要你尽力就好。”
阿公满意地点头,“我会让阿舟给你准备秦老爷的资料,你需要什么帮助,也可以找他。”
离开老宅后,阮青心里五味杂陈。
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,可她知道,自己必须试一试。
回到别墅,阮青把自己要去求秦老爷的事告诉了萧墨寒。
他很惊讶,随即眼神里满是期待:“你真的能说动秦老爷?”
阮青点头:“我会尽力。”
她没有告诉他,这是阿公提出的交换条件,她怕他会误会。
萧墨寒很开心,一把抱住阮青:“阮青,谢谢你。如果我的腿能好,我一定会好好待你。”
阮青靠在他怀里,心里却很平静。
她知道,等他的腿好了,自己就会离开。
这份感情,也该结束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阮青开始研究秦老爷的资料。
资料显示,秦老爷早年丧妻,唯一的女儿也在多年前失踪,他因此性情大变,隐居山庄,不再过问世事。
他唯一的爱好是养兰花,尤其喜欢稀有的品种。
阮青决定从兰花入手。
她四处打听,终于得知有一位花农手里有一株稀有的 “素心兰”,是秦老爷一直在找的品种。
她花了很大的代价,才从花农手里买下这株兰花。
准备好一切后,阮青出发前往秦老爷的山庄。
她知道,这一去,前路未卜,可她没有退路。
第六章 白月光构陷,掌掴之辱
阮青离开后,别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
夏之和看到萧墨寒对阮青的期待,心里嫉妒得发狂。
她不能让阮青成功,更不能让萧墨寒的腿好起来,否则她就再也没有机会留在萧墨寒身边了。
这天,夏之和在别墅里闲逛,看到了萧墨寒养的猫,雪球。
雪球是一只白色的布偶猫,是萧墨寒去年生日时阿舟送的,他很喜欢,经常亲自喂它。
夏之和看着雪球,心里生出一个恶毒的念头。
她把雪球抱回自己的房间,然后打开了窗户。
现在是冬天,外面寒风刺骨,气温很低。她把雪球放在窗边的阳台上,任由寒风吹着它。
雪球冻得瑟瑟发抖,不停地叫着,可夏之和却无动于衷。
她坐在房间里,听着雪球的叫声越来越弱,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过了一个小时,夏之和把雪球抱了进来。
此时的雪球已经没有了呼吸,身体冰冷僵硬。
她抱着雪球,哭着跑到萧墨寒的房间:“墨寒,不好了,雪球死了!”
萧墨寒看到雪球的尸体,脸色骤变:“怎么回事?雪球怎么会死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夏之和哽咽着说,“我之前看到阮小姐把雪球抱到阳台,我以为她只是想让雪球晒晒太阳,可没想到…… 没想到她会把雪球留在那里,这么冷的天,雪球肯定是被冻死的!”
萧墨寒的眼神立刻变得冰冷,他想起阮青离开前对自己的冷淡,心里的怒意瞬间爆发。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他咬牙切齿地说。
“墨寒,或许阮小姐是嫉妒你喜欢雪球。”
夏之和趁机煽风点火,“她一直对你冷冰冰的,肯定是不愿意看到你对别的东西好。”
萧墨寒没有说话,心里却已经相信了夏之和的话。
他觉得阮青是因为不满自己对她的冷淡,所以才拿雪球出气。
晚上,阮青从秦老爷的山庄回来了。
她没有成功,秦老爷根本不见她,她只能无功而返。
她身心俱疲,刚回到别墅,就被萧墨寒叫到了客厅。
客厅里的气氛很压抑,萧墨寒坐在轮椅上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夏之和站在他身边,眼睛红红的,看起来很委屈。
“阮青,你回来得正好。”
萧墨寒的声音冰冷,“雪球是怎么回事?”
阮青一愣:“雪球怎么了?”
“你还装?”
萧墨寒猛地一拍桌子,“之和都告诉我了,是你把雪球抱到阳台,把它冻死的!”
阮青心里一沉,立刻明白过来,这是夏之和在陷害她。
“萧总,我没有,我今天一直在秦老爷的山庄,根本没有回过别墅。”
“你还狡辩!”
夏之和哭着说,“阮小姐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可你不能拿雪球撒气啊!雪球那么可爱,你怎么忍心?”
“我没有!”
阮青提高了声音,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委屈。
她没想到,萧墨寒竟然会相信夏之和,而不相信自己。
萧墨寒看着阮青,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怒意:“阮青,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。你以为你做了这些事,我还会相信你吗?”
“萧总,你为什么不相信我?”
阮青的声音颤抖,“我们在一起这么久,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?”
“在一起?”
萧墨寒嗤笑一声,“我们只是雇佣关系,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
这句话像一把刀,刺穿了阮青的心。
她看着萧墨寒,眼里的爱意一点点消失,只剩下冰冷的失望。
“好,既然你不相信我,那我无话可说。”
阮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萧墨寒看着她平静的样子,心里的怒意更盛。
他觉得阮青是在挑衅自己,是在无视自己的权威。
他想起阿公说的 “磨平她的傲气”,又想起自己不想让她离开的私心,猛地抬手,一巴掌甩在了阮青的脸上。
“啪!”
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。
阮青被打得偏过头,嘴角渗出了血丝。
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不敢相信地看着萧墨寒。
萧墨寒也愣住了,他看着自己的手,心里有些后悔,可话已经说出口,手也已经打下去,再也收不回来了。
“墨寒,你别生气。”
夏之和连忙拉住萧墨寒,“或许阮小姐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萧墨寒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后悔,语气依旧冰冷:“把她扔进泳池,让她好好反省反省!”
佣人不敢违抗,架着阮青走向后院的泳池。
现在是冬天,泳池里的水冰冷刺骨,阮青被扔进泳池,瞬间冻得浑身发抖。
她挣扎着想要爬上来,却被佣人按住,只能在冰冷的水里浸泡着。
萧墨寒站在岸边,看着泳池里挣扎的阮青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。
他知道自己或许错了,知道阮青也许是被冤枉的,可他却不能承认。
他想留她在身边,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,磨平她的傲气,让她离不开自己。
夏之和站在萧墨寒身边,看着阮青在泳池里受苦,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。
她知道,自己的计划成功了,阮青和萧墨寒之间,已经有了无法弥补的裂痕。
阮青在泳池里泡了半个小时,才被佣人拉上来。
她浑身湿透,嘴唇发紫,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。
她被送回东翼的房间,没有任何人来看她。
躺在冰冷的床上,阮青看着天花板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她的心彻底死了,她再也不会相信萧墨寒的话,再也不会对他抱有任何期待。
她只想尽快治好萧墨寒的腿,然后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。
第七章 雨中跪求,医者之心
阮青病了,发着高烧,浑身滚烫。
可她没有休息,第二天一早,她就挣扎着起床,再次前往秦老爷的山庄。
她知道,自己不能放弃,只有治好萧墨寒的腿,她才能获得自由。
这一次,她没有带任何礼物,只是空着手来到山庄门口。
守门的老人拦住她:“秦老爷说了,不见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阮青的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,“但我必须见到秦老爷,求您让我进去。”
“不行,秦老爷有交代,谁也不能进。”
老人态度坚决。
阮青没有放弃,她在山庄门口跪了下来。
“我会一直跪在这里,直到秦老爷愿意见我为止。”
老人无奈,只能任由她跪着。
天渐渐黑了下来,下起了暴雨。
豆大的雨点砸在阮青的身上,冰冷刺骨。
她的高烧还没退,浑身虚弱,却依旧挺直了脊背,跪在雨中。
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她却死死地盯着山庄的大门,嘴里不停地重复着:“求您救他,求您救他……”
她不知道跪了多久,只觉得头晕目眩,身体越来越重。
就在她快要晕厥的时候,山庄的大门开了。
秦老爷拄着拐杖,站在门口,看着雨中的阮青。
他的眼神复杂,有惊讶,有疑惑,还有一丝动容。
“你为什么要救他?”
秦老爷的声音苍老却有力。
阮青听到声音,挣扎着抬起头,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:
“他…… 他是萧墨寒,我…… 我答应了阿公,要治好他的腿。”
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?”
秦老爷继续问。
“我是他的保镖。”
阮青的声音很轻,却很坚定,“我知道您不轻易救人,可求您发发善心,救救他。他的腿已经坏了五年,他很痛苦……”
秦老爷沉默了,他看着阮青苍白的脸,看着她眼中的坚持,想起了自己失踪的女儿。
当年,他的女儿也是这样,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,不顾一切。
“你跪了多久?”
秦老爷问道。
“从早上…… 到现在。”
阮青的声音越来越弱,身体开始摇晃。
秦老爷叹了口气:“罢了,你起来吧。我可以试试,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。”
阮青听到这句话,激动得眼泪流了下来。
她想站起来,却因为体力不支,直接晕了过去。
秦老爷让佣人把阮青抬进山庄,找医生给她治疗。
然后,他拨通了萧家阿公的电话:“老朋友,你派来的小姑娘很有韧性。我可以给墨寒治病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,只要能治好墨寒的腿,什么条件我都答应。”
阿公的声音很激动。
“治疗期间,墨寒必须住在我这里,不能被任何人打扰,包括你和那个姓夏的小姑娘。”
秦老爷的语气很坚定,“还有,那个叫阮青的小姑娘,必须留在我身边,帮我打下手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阿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阮青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的房间里。
秦老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手里拿着一本医书。
“你醒了?”
秦老爷抬头看她。
阮青挣扎着坐起来:“秦老爷,谢谢您。”
“不用谢我。”
秦老爷说,“我只是被你的坚持打动了。而且,我也想试试,能不能治好萧墨寒的腿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,“萧墨寒明天会过来,治疗期间,你就留在这里,帮我照顾他,也帮我打理兰花。”
阮青点头:“好,谢谢您。”
她知道,自己离自由又近了一步。
只要萧墨寒的腿治好,她就可以离开,开始新的生活。
而此时,别墅里的萧墨寒却收到了阿舟的消息,说秦老爷愿意给她治病,是因为夏之和托了关系。
萧墨寒信以为真,心里对夏之和充满了感激。
他看着夏之和,语气温柔:“之和,谢谢你。等我的腿好了,我就娶你。”
夏之和心里狂喜,脸上却装作害羞的样子:“墨寒,你别这么说,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。”
她知道,自己离成为萧太太,只有一步之遥了。
可她没想到,阮青还在秦老爷的山庄里,而且,秦老爷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。
第八章 致命背叛,二选一的绝望
萧墨寒住进了秦老爷的山庄,开始接受治疗。
秦老爷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,不到一个月,萧墨寒的腿就有了明显的好转,已经能借助拐杖慢慢走路了。
阮青按照秦老爷的要求,留在山庄里照顾萧墨寒,同时帮他打理兰花。
她和萧墨寒很少说话,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。
萧墨寒心里对阮青有愧疚,却因为骄傲,不愿意道歉。
阮青则一心想着等他的腿治好,自己就离开,所以对他很冷淡。
夏之和不能进入山庄,只能每天给萧墨寒打电话,嘘寒问暖,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。
萧墨寒每次都会温柔地回应,让夏之和更加放心。
可夏之和还是不满足,她怕萧墨寒和阮青在山庄里旧情复燃,更怕秦老爷看出自己的阴谋。
夏之和自导自演 “被绑架”,准备嫁祸阮青与外人勾结。
她们两个被一同绑架后,绑匪们便通知萧墨寒来救人。
绑匪的头目看到萧萧墨寒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把刀,冷笑:“萧总,二选一,只要你选一个人活下来,另一个人就得死。”
萧墨寒愣住了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别管怎么回事。”
头目不耐烦地说,“快点选,不然两个人都得死!”
萧墨寒看着阮青,又想起了夏之和。
他对阮青有愧疚,可他答应过夏之和,要娶她。
而且,夏之和是他的白月光,是他一直想要保护的人。
阮青看着萧墨寒犹豫的样子,心里彻底凉了。
她知道,萧墨寒一定会选夏之和,而自己,注定是被放弃的那个。
“我选之和!”
萧墨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却很坚定,“放了她,我留下!”
头目笑了:“萧总,你搞错了。你选了夏小姐活,那这位阮小姐就得死。”
萧墨寒愣住了,他没想到绑匪会这么狠心。可他已经做出了选择,不能反悔。
阮青看着萧墨寒,眼里没有了任何情绪,只是平静地说:“萧墨寒,我终于看清你了。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,也从来没有爱过我。你爱的,只有你自己和你的白月光。”
萧墨寒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,他想解释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就在这时,仓库的门突然被打开,一群警察冲了进来,把绑匪制服了。
为首的警察是许磊,他是阮青的旧识,也是一名正义感很强的警察。
许磊看到阮青,连忙上前道:“阮青,你没事吧?”
阮青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她看着萧墨寒,眼神里满是决绝:“萧墨寒,我们之间,彻底结束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跟着许磊离开了仓库,没有再回头看萧墨寒一眼。
萧墨寒站在原地,看着阮青的背影,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。
他知道,自己这次,真的失去阮青了。
阮青,在离开仓库后,就和许磊告别了。
她不想再和萧墨寒有任何瓜葛,她决定,要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。
第九章 假死逃离,真相崩溃
阮青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,这是她离开孤儿院后买的第一个房子,也是她唯一的避风港。
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然后给许磊打了个电话,拜托他帮自己办一件事。
“许磊,我想请你帮我制造一个假死的假象。”
阮青的声音很平静。
许磊愣住了:“阮青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萧墨寒他……”
“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了,”
阮青打断他,“只有我‘死’了,他才会彻底放过我。”
许磊沉默了很久,才点头:“好,我帮你。你想怎么做?”
“我会去市中心的酒店,从顶楼跳下来,”
阮青说,“你帮我安排一下,让现场看起来像是我自杀,然后把我的‘尸体’处理掉。”
“不行,太危险了!”
许磊立刻反对,“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?”
“我会小心的,”
阮青的语气很坚定,“这是我唯一的办法。许磊,拜托你了。”
许磊知道阮青的脾气,她决定的事,没人能改变。
他只能答应:“好,我帮你。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第二天,阮青来到市中心的酒店,开了顶楼的房间。
她站在窗边,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,心里很平静。
她给萧墨寒发了最后一条信息:“萧墨寒,我走了,以后不要再找我了。”
然后,她按照计划,从顶楼跳了下去。
楼下早已安排好的气垫接住了她,许磊的人立刻把她拉走,送往郊区的医院。
而酒店楼下,已经乱成了一团。
警察很快赶到,封锁了现场。
萧墨寒收到信息后,立刻赶到酒店,看到了现场的混乱和 “阮青的遗物”,他崩溃了。
“不可能,她不可能死!”
萧墨寒嘶吼着,想要冲进警戒线,却被警察拦住。
阿舟看着萧墨寒失控的样子,心里很担心:“萧总,您冷静点,或许…… 或许只是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
萧墨寒看着阿舟,眼神里满是血丝,“她都给我发信息了,她怎么可能没死?都是我,都是我的错!”
他蹲在地上,痛苦地抱着头,眼泪不停地流下来。
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,后悔自己没有珍惜阮青,后悔自己在关键时刻放弃了她。
就在萧墨寒沉浸在痛苦中时,萧家阿公来了。
他看着萧墨寒,叹了口气:“墨寒,你跟我来,我有东西给你看。”
萧墨寒跟着阿公来到老宅,阿公打开了电脑,里面是一段监控录像。
录像里,是阮青在秦老爷山庄门口下跪的场景。
暴雨中,阮青跪在地上,浑身湿透,却依旧不停地重复着:“求您救他,求您救他……”
萧墨寒看着录像,身体不停地颤抖。
他终于知道,秦老爷之所以愿意给自己治病,不是因为夏之和,而是因为阮青的坚持。
他终于知道,阮青为了治好自己的腿,付出了这么多。
“阿公,这…… 这是真的吗?”
萧墨寒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阿公点头:“是真的。阮青为了求秦老爷治病,在雨中跪了整整一天一夜,还发着高烧。她做这一切,都是为了你。”
萧墨寒再也忍不住,瘫坐在地上,崩溃地嘶吼:“我不许你死!阮青,你回来!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”
他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和痛苦,在老宅里回荡。
他知道,自己失去了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,失去了那个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。
而此时的阮青,已经康复出院,离开了这座城市。
她拿着许磊帮她办的新身份证,坐上了前往边境的火车。
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,心里很平静。她知道,自己终于获得了自由,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。
可她不知道,萧墨寒并没有放弃。
他动用了所有的资源,开始疯狂地寻找她。他发誓,就算翻遍全世界,也要找到阮青,弥补自己的过错。
第十章 偏执追寻,记忆抹去
萧墨寒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,寻找阮青的下落。
他派人查了所有的交通记录,走访了阮青可能去的地方,可都没有任何线索。
阮青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萧墨寒没有放弃,他每天都在寻找,几乎不眠不休。
他的身体越来越差,人也瘦了很多,眼神里满是偏执和疯狂。阿舟看着他的样子,很担心,却不敢劝他。
半年后,萧墨寒终于得到了线索。
有人在边境的一个小镇上,看到过一个和阮青很像的女人。
萧墨寒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,亲自前往边境。
边境小镇很偏僻,交通不便,生活条件也很差。
萧墨寒不顾艰辛,在小镇上四处打听。终于,在一家小餐馆里,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阮青穿着简单的布衣,扎着马尾,正在和餐馆老板聊天。
她的脸上没有了以前的冷冽,多了几分平静和柔和。
萧墨寒看着她,心里激动得无法呼吸。
他想立刻冲上去抱住她,可又怕吓到她,让她再次消失。
他在餐馆外等了很久,直到阮青下班离开。
他悄悄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回到一间简陋的出租屋。
萧墨寒没有立刻上前,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下来。
他每天都在暗中观察阮青,看着她过着平静的生活,心里既开心又嫉妒。
他开心她还活着,嫉妒她能这么快忘记过去,开始新的生活。
他知道,阮青不会原谅自己,也不会跟自己回去。
他想了很久,终于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—— 抹去她的记忆。
萧墨寒找到了一位著名的催眠师,花了很大的代价,请他来边境。
然后,他设计把阮青骗到了自己的住处。
阮青看到萧墨寒,很惊讶,随即眼神里满是警惕:“萧墨寒,你怎么会在这里?你想干什么?”
“阮青,我只是想带你回家,”
萧墨寒的语气很温柔,眼神里却带着偏执,“我知道我以前错了,我会弥补你的,你跟我回去好不好?”
“我不会跟你回去的,”
阮青转身想走,却被萧墨寒的人拦住了。
“阮青,不要逼我,”
萧墨寒的语气变得冰冷,“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。”
他示意催眠师开始。
催眠师拿出一个怀表,在阮青面前晃动,嘴里念着催眠的咒语。
阮青挣扎着,想要反抗,可她的意志越来越薄弱,最终还是陷入了昏迷。
当阮青再次醒来时,她看着萧墨寒,眼神里满是茫然:“你是谁?我在哪里?”
萧墨寒心里一喜,知道催眠成功了。
他走上前,温柔地握住她的手:“阮青,我是萧墨寒,你的雇主。你是我的贴身保镖,上次在保护我的时候,不小心受了重伤,失去了记忆。”
阮青愣住了,她看着自己的手,又看了看萧墨寒,心里充满了疑惑:“我是你的保镖?”
“对,”
萧墨寒点头,眼神里满是温柔,“你很勇敢,为了保护我,差点付出了生命。我会好好照顾你的,等你恢复记忆。”
阮青没有怀疑,因为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她只能相信萧墨寒的话。
萧墨寒带着阮青回到了城市,住进了别墅。
他对外宣称,阮青在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,失去了记忆,现在需要好好休养。
他对阮青极尽温柔,满足她的一切需求,不让她受一点委屈。
他还公开维护她,不许任何人说她的坏话。别墅里的人都看在眼里,却没人敢多嘴。
阮青在萧墨寒的照顾下,慢慢适应了新的生活。
她虽然失去了记忆,却本能地觉得萧墨寒很熟悉,对他也很依赖。
可她不知道,这一切都是假的。她
的记忆被抹去,她的生活被操控,她再次陷入了萧墨寒编织的牢笼里。
而夏之和,在萧墨寒寻找阮青的这段时间里,因为阴谋败露,被萧家阿公赶出了别墅。
她不甘心,一直在暗中观察萧墨寒的动向。
当她得知阮青 “死而复生”,还失去了记忆,被萧墨寒带回别墅时,心里嫉妒得发狂。
她决定,要再次破坏他们的关系,让阮青恢复记忆,让萧墨寒再次失去她。
第十一章 记忆碎片,旧识重逢
萧墨寒带着失忆的阮青过着看似甜蜜的生活。
他每天都会陪阮青散步、吃饭、聊天,给她讲他们 “过去” 的故事。
当然,这些故事都是他编造的,美化了他们的雇佣关系,隐瞒了所有的伤害。
阮青虽然没有记忆,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她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,梦里有冰冷的泳池、刺耳的碎裂声、还有一张愤怒又痛苦的脸。
每次醒来,她都会浑身冷汗,心里充满了恐惧,却想不起梦里的人是谁。
这天,萧墨寒带阮青去参加一个商业晚宴。
晚宴上,宾客云集,衣香鬓影。阮青穿着萧墨寒为她准备的礼服,站在他身边,显得有些局促。
突然,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—— 许磊。
许磊穿着警服,正在和一位宾客交谈。
他也看到了阮青,眼神里满是惊讶和疑惑。
许磊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阮青,更没想到她会和萧墨寒在一起。
他知道阮青是假死逃离,现在看到她的样子,心里立刻明白了,萧墨寒一定对她做了什么。
许磊快步走过来,看着阮青,语气带着试探:“阮青,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许磊。”
阮青看着许磊,觉得他很眼熟,可脑海里却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。
她摇了摇头:“对不起,我不记得你了。我好像失去了记忆。”
许磊的眼神暗了暗,看向萧墨寒,语气带着怒意:“萧墨寒,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萧墨寒搂住阮青的肩膀,眼神冰冷地看着许磊:“许警官,请注意你的言辞。阮青是我的保镖,上次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,失去了记忆。我只是在照顾她。”
“照顾她?”
许磊嗤笑一声,“你所谓的照顾,就是抹去她的记忆,把她困在你身边吗?”
阮青愣住了,她看着许磊,又看了看萧墨寒,心里充满了疑惑:“你们在说什么?什么抹去记忆?”
“阮青,别听他胡说,” 萧墨寒连忙安抚她,“他只是认错人了,你别多想。”
许磊还想说什么,却被萧墨寒的人拦住了。
萧墨寒拉着阮青,快步离开了晚宴。
回到别墅后,阮青的心情很糟糕。
许磊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,她开始怀疑萧墨寒说的是不是真的。
晚上,她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突然,她想起了白天在晚宴上看到的泳池,晚宴酒店的泳池和她梦里的泳池很像。
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:冰冷的水包裹着她,她挣扎着想要爬上来,却被人按住。
“啊!”
阮青尖叫一声,从床上坐起来,浑身冷汗。
萧墨寒听到声音,立刻冲进房间:“阮青,怎么了?”
阮青看着他,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疑惑:“萧墨寒,我梦到我在泳池里,很冷,有人按住我,不让我上来。那是怎么回事?”
萧墨寒心里一紧,连忙掩饰:“那只是噩梦,别害怕。你以前执行任务时,可能遇到过类似的危险,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。”
阮青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他。
她不知道萧墨寒说的是不是真的,可心里的怀疑却越来越深。
从那天起,阮青开始有意无意地寻找自己失忆前的线索。
她在别墅里四处翻看,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。
这天,她在萧墨寒的书房里,看到了一个上锁的抽屉。
她好奇地打开抽屉,里面放着一本日记 —— 是萧墨寒的日记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翻开了日记。
日记里记录了萧墨寒和阮青的过去,有他们甜蜜的时光,也有他对阮青的伤害。
提到了他在绑架事件中放弃了阮青,提到了他如何找到阮青,如何抹去她的记忆。
阮青看着日记,手不停地颤抖。
她终于知道了真相,知道了萧墨寒对自己做了什么。
那些被抹去的记忆,像碎片一样回到她的脑海里 —— 掌掴的刺痛、泳池的寒意、暴雨中的绝望、绑架时的无助……
她再也忍不住,哭了起来。
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,被萧墨寒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她以为的温柔和照顾,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。
就在这时,萧墨寒回来了。
他看到阮青拿着自己的日记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“阮青,你…… 你都看到了?”
阮青抬起头,眼泪顺着脸颊流下,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:“萧墨寒,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你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?你把我的人生还给我!”
萧墨寒想要上前抱住她,却被她推开:“别碰我!我再也不想见到你!”
阮青转身跑出书房,想要离开别墅。
可她刚到门口,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—— 夏之和。
夏之和看着阮青,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:“阮青,好久不见。没想到你还活着,还失去了记忆,真是可怜。”
阮青看着夏之和,脑海里闪过她陷害自己的画面,心里的愤怒更盛:“夏之和,你这个恶毒的女人!是你陷害我,是你让绑匪绑架我!”
“是又怎么样?”
夏之和笑着说,“谁让你不识好歹,非要和我抢墨寒。现在你恢复记忆了,又能怎么样?墨寒还是爱我的,他是不会放你走的。”
萧墨寒跑出来,看到夏之和,眼神里满是冰冷:“夏之和,你怎么会在这里?谁让你进来的?”
“墨寒,我是来看看你和阮青的,”
夏之和的语气变得温柔,“我知道你还爱我,你只是被阮青迷惑了。现在她恢复记忆了,你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。”
“你闭嘴!”
萧墨寒怒吼道,“我爱的人是阮青,不是你!你给我滚出去,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!”
夏之和愣住了,她不敢相信萧墨寒会这么对自己。
她还想说什么,却被萧墨寒的人拉了出去。
阮青看着萧墨寒,眼神里满是复杂。
她恨萧墨寒抹去自己的记忆,恨他对自己的伤害,可看到他维护自己,拒绝夏之和,心里又有一丝动摇。
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,是离开,还是留下?
第十二章 真相大白,伤痕累累
夏之和被赶走后,别墅里的气氛变得很沉重。
阮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一言不发,眼神里满是迷茫和痛苦。萧墨寒站在她面前,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。
“阮青,对不起,”
萧墨寒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我知道我错了,我不该抹去你的记忆,不该把你困在我身边。可我真的很爱你,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阮青抬起头,看着他:“爱我?你所谓的爱,就是伤害我,控制我吗?萧墨寒,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我,你爱的只是你自己。”
“不是的,阮青,”
萧墨寒连忙解释,“我以前是做错了,可我已经改了。我知道我伤害了你,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你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阮青没有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
她心里的伤痕太深了,不是一句 “对不起” 就能弥补的。
就在这时,许磊突然来了。
他的脸色很苍白,手臂上还缠着绷带,看起来受了伤。
“许磊,你怎么了?” 阮青看到他,连忙站起来。
“夏之和已经被缉拿归案了,我受了点轻伤不碍事,重要的是...”
许磊苦笑了一下,从怀里拿出一个录音笔:“阮青,我找到证据了。这是你‘自杀’那天,夏之和和绑匪的通话录音,里面记录了她策划绑架和陷害你的全部过程。”
他按下播放键,夏之和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来,清晰地记录了她如何买通绑匪,如何让绑匪逼迫萧墨寒二选一,如何想要置阮青于死地。
阮青听着录音,眼泪不停地流下来。
她终于知道,自己所承受的一切,都是夏之和的阴谋。
而萧墨寒,虽然不是主谋,却也是帮凶,他的懦弱和犹豫,让自己陷入了绝望。
“还有,”
许磊继续说,“我调查到,雪球的死也是夏之和干的。
她把雪球放在阳台上冻死,然后嫁祸给你。
萧墨寒,你当初为什么不相信阮青?为什么要那么对她?”
萧墨寒的脸色变得惨白,他看着阮青,心里充满了悔恨。
他知道,自己对阮青的伤害,是无法弥补的。
“阮青,我……”
萧墨寒想要道歉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阮青看着他,眼神里满是疲惫:“萧墨寒,我们之间,真的结束了。我不会再原谅你,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。”
她转身想要离开,却被萧墨寒拉住了:“阮青,不要走!我知道我错了,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,只要你不离开我!”
“放手!” 阮青用力甩开他的手,“萧墨寒,你已经毁了我的人生一次,不要再毁我第二次了。”
许磊看着他们,叹了口气:“萧墨寒,你放手吧。阮青已经受够了,你再这样纠缠下去,只会让她更痛苦。”
萧墨寒看着阮青决绝的眼神,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她了。
他慢慢松开手,眼泪流了下来:“阮青,我会等你。不管多久,我都会等你。”
阮青没有回头,径直离开了别墅。
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,可她知道,自己终于摆脱了萧墨寒,摆脱了那段痛苦的过去。
许磊看着阮青的背影,又看了看萧墨寒,摇了摇头,转身离开了。
萧墨寒站在原地,看着空荡荡的别墅,心里充满了绝望。
他知道,自己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人,这一次,是真的失去了。
他回到书房,看着那本日记,看着里面记录的点点滴滴,眼泪不停地流下来。
他想起了阮青在雨中下跪的样子,想起了她为自己付出的一切,想起了自己对她的伤害,心里悔恨交加。
他决定,要弥补自己的过错。
他开始整理集团的事务,准备把所有的权力交出去。
他还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,帮助那些像阮青一样的孤儿,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,减轻自己的罪孽。
而阮青,离开了别墅后,再次来到了边境小镇。
她找回了自己的出租屋,重新开始了平静的生活。
她在餐馆里打工,闲暇时会去附近的山上散步,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。
她偶尔会想起萧墨寒,想起那段痛苦的过去,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。
可她知道,自己必须向前看,不能再活在过去的阴影里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阮青渐渐走出了阴影,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她以为,自己的人生会就这样平静地走下去。
可她没想到,萧墨寒并没有放弃,他还在等她,还在寻找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。
第十三章 荼蘼花开,终有回响
一年后,边境小镇的荼蘼花盛开了。
荼蘼花是春天最后开的花,花开到极致便是终结,所以人们常说 “开到荼蘼花事了”。
阮青喜欢荼蘼花,因为它象征着结束,也象征着新的开始。
她经常会去小镇外的荼蘼花丛散步,看着漫山遍野的荼蘼花,心里很平静。
这天,她像往常一样来到荼蘼花丛,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萧墨寒穿着简单的休闲装,头发有些花白,人也瘦了很多,看起来憔悴了不少。他站在荼蘼花丛中,手里拿着一朵荼蘼花,眼神里满是思念和愧疚。
阮青愣住了,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墨寒。她想转身离开,却被萧墨寒看到了。
“阮青!”
萧墨寒看到她,心里激动得无法呼吸。他快步走到她面前,却不敢靠得太近,怕吓到她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阮青的语气很平静,没有了以前的愤怒和失望。
“我一直在找你。”
萧墨寒的声音颤抖,“我知道你在这里,所以我来了。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看看你,看看你过得好不好。”
阮青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她能看出,萧墨寒变了,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偏执和暴戾,多了几分平和和愧疚。
“我把集团的权力都交出去了。”
萧墨寒继续说,“我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,帮助那些孤儿。我知道,这些都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,可我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,减轻自己的罪孽。”
阮青看着他,心里有一丝动容。
她知道,萧墨寒是真的在改变,真的在弥补自己的过错。
“阮青,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,”
萧墨寒的声音很轻,“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。我只是想告诉你,我会一直等你。不管多久,我都会在这里等你。”
他说完,慢慢跪了下来,手里拿着那朵荼蘼花,眼神里满是虔诚:“阮青,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。你还记得吗?那天,这里的荼蘼花开得很盛,你说,你喜欢荼蘼花,因为它象征着新的开始。”
阮青的眼泪流了下来。
她当然记得,那天的荼蘼花,那天的吻,那天的甜蜜,她永远都不会忘记。
她走到萧墨寒面前,接过他手里的荼蘼花,轻声说:“萧墨寒,花开到极致便是终结,但枯萎的枝头或许能等到来年春风。”
她没有说原谅,也没有说不原谅。
她只是告诉萧墨寒,未来还有希望,或许有一天,她会放下过去,给彼此一个机会。
萧墨寒看着她,眼里充满了希望。
他知道,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他会等,等到来年春风,等阮青真正放下过去的那一天。
阮青转身,慢慢离开了荼蘼花丛。
她的背影坚定而从容,走向了属于自己的未来。
萧墨寒跪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充满了期待。
荼蘼花开,花事终了,却也留下了希望。
他们的故事,或许还没有结束,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,会有新的开始。
三年后,边境小镇的荼蘼花再次盛开。
萧墨寒依旧每年都会来这里,在荼蘼花丛中等待。他没有再打扰阮青的生活,只是远远地看着她,看着她过得平静而幸福。
阮青在小镇上开了一家小书店,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。
她偶尔会想起萧墨寒,想起那段痛苦却也甜蜜的过去,心里已经没有了怨恨,只剩下平静。
这天,阮青来到荼蘼花丛,看到萧墨寒正坐在花丛边,看着远方。他的头发更白了,却依旧精神矍铄。
她慢慢走过去,在他身边坐下:“萧墨寒,你来了。”
萧墨寒转过头,看到她,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:“阮青,你……”
“这里的荼蘼花开得真好,”
阮青看着漫山遍野的荼蘼花,轻声道。
萧墨寒看着她,眼里满是泪水。